看著眼前這個扯著頭髮,像受傷的孤狼嚎叫的人,一身狼狽的人。 她忽然就有些沉默了。 很多時候,似乎語言的表達已經是無力的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輕輕的說著。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的,可是她忽然就想說了。 “你會有很長的時間去想,你想去做什麼,能做什麼。” 他劇烈的喘息著,看著她沉默了很久,直到顫抖的身體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就算我不可能對你產生一點…作用?” “就算不能對我產生一點作用。”她用肯定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她沒打算要用他來做什麼。 如果非要說,大概是她那僅剩的一點良心吧。 這些年,她其實也殺過人。 她不是當初那個有些天真有些小固執的人了,她也會利用人,也會傷害人,時間真是一個能夠改變人的東西。 它似乎能把人的模樣一點點改變。 最後,他並沒有跟她一起走。 他對她說“你走吧。” 她知道了他的選擇,也許他相信她,也許不相信她,也許他有什麼理由,更或者他依然想要留在這個地方。 可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而她選擇尊重。 只是離開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靜靜站在墓室裡的人。 他長久的沉默著。 就像一座雕像一樣,他好像被時間就這樣留在了原地。 她這樣想著。 齊晉本想進入那人身後的大殿裡去的,她很好奇那道呼喚她的聲音是什麼。 只是她知道自己大約是打不過他的,也就沒有白費功夫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不由摩挲著手中的血玉,玉質細膩,觸手生溫,尤其這玉中的紅色像在流動著的血液一般,奇詭又絢麗。 這是那個人在她臨走之前扔給她的。 她並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但是拿到它以後,她似乎感覺身體都有了一種奇妙的變化。 整個人就像泡在溫水裡,舒適又放鬆。 這大概就是一件對身體好的東西吧,她這樣想著。 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她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畢竟她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在回去的通道中,她還見到了幾具屍體。 有些死了快有一兩個星期,有的看著也就這兩天的樣子。 大部分是外國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就是裘德考的人了。 或者還有它的人。 跟吳協他們遇見的時候,幾人正被一具血屍追著拼命跑。 看到齊晉的時候,他們不停的擺手,讓她趕緊也掉頭跑。 她卻沒有理會,只是抽出背上的長刀就向那具血屍衝了過去。 一刀就直接砍斷了那血屍的手。 隨後與它擦身而過的時候,腳尖輕點兩下牆壁借力一個側翻身,雙膝猛的撞向那血屍的脖頸,隨後腰身收力一扭。 只聽“咔嚓”一聲,它的頸椎就徹底斷裂了,再也起不了身了。 她並未停手,起身的瞬間將刀直接插進了它的腦袋裡。 沒有絲毫留手。 結束時,她微微抬頭面帶冷漠的看向他們的時候。 那畫面看著血腥又旖麗。 他們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 吳小狗是第一次看到她的這一面,那一瞬間他幾乎屏住了呼吸。 腦海裡不停的刷屏撒花,我的天,太帥了。 太帥了!太帥了! 他想轉圈圈啦! 最後,是胖子打破了近乎寂靜的畫面。 他嬉皮笑臉的跑到她身邊誇讚道“哇,妹子,你這一手可真是小母牛坐飛機,簡直牛逼上天了啊。” “你看我們在這墓裡遇見也是緣分,不如我們結拜一把當個異姓兄妹吧。” 一旁的吳小狗聽不得這話,趕緊一溜煙跑了過來,擋在了齊晉的面前說道。 “我們都不知道你是誰呢,結拜什麼結拜。” 他們結拜,他成啥了。 大侄子? “嘿,你個小天真,我不是早跟你自我介紹了嗎?怎麼就不知道我是誰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我王胖子在道上那也不是吹的,還是有點名聲的,你出去一問就知道了,胖爺我可不會報假名。”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裡吵吵著,潘子還跟著拉拉偏架。 看著倒是挺熱鬧的。 齊晉也沒管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看向吳協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