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做飯,手裡拿著米鍋肉菜,都被戰鬥的激烈場景嚇了一跳,呆呆地遙望,名珍小姐更是捂住嘴,拼命忍住尖叫。
兩人不是普通的切磋與較量,而是生死相搏。
武宗恆不能再假裝曉月堂弟子不存在了,他是隊伍的首領,在這種時刻必須擔當起職責。
“住手!住手!”武宗恆的聲音威嚴而鎮定,希望龍王直屬軍副千尉的身份能發揮作用。
結果證明,在瘋女人的世界裡,副千尉的頭銜沒有任何意義,兩人鬥得更激烈了,尤其是那名曉月堂弟子,時不時從身體各個部分冒出一股煙霧,顏色不一,擴散得卻很快。
武宗恆不敢靠近,只得尷尬地再次發出命令,“以龍王的名義,立刻住手!”
“龍王”兩個字似乎有效果,武宗恆欣慰地發現兩個瘋女子停止了打鬥,怒目而視,但的確能控制自己了。
武宗恆突然覺得後背發涼,身體一陣僵硬,好像中了邪術,連轉身都困難。
荷女從他身邊走過,原來發揮作用的不是龍王,而是曉月堂御眾師。
“怎麼回事?”荷女問道。
與韓萱發生爭鬥的曉月堂弟子是韓芬,本門弟子當中最受御眾師“信任”的人,“是她,我藏得好好的,她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讓我不能呼吸,都快要憋死啦。”
韓萱也惱怒地說:“是你藏得不好,怪我做甚?難道哪天你拉不出屎尿,也是我的錯?”
“你要是站在我旁邊,我肯定拉不出,自然是你的錯!”
相對於曉月堂弟子,韓萱要正常一點,因此對“強辭奪理”就特別憤怒,她對荷女的敬畏要少一些,當著她的面也敢動手。
韓萱與韓芬惡狠狠地撲向對方,看樣子非得把敵人撕成碎片才肯罷休。
這一次,她們沒有交上手。
荷女身形一閃,衝到兩人中間,雙手隨意拍出,將她們分開。
武宗恆第一次見到龍王貼身護衛出手,沒看出太多門道來,只覺得她能在兩名瘋女人中間全身而退,是個了不起的舉動。
韓萱就比他吃驚多了,她跟荷女對了一掌,連退七八步才重新站穩,內息翻湧,好像燒開的熱水,好一會才漸漸平復,“你……這麼厲害?”
韓萱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那是當然,御眾師的武功天下第一。”韓芬得意揚揚地替荷女吹噓,她也被迫後退數步,一點也不在乎,“你也不錯,竟然受得了我的秘術。”
兩韓的爭執到此結束,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戰之後,韓萱終於在曉月堂弟子中間開啟一處缺口:她與韓芬成為朋友。
武宗恆等人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名珍可就有點害怕了,以為丫環會變得跟曉月堂弟子一樣冷酷無情。
韓芬的影響力似乎沒有那麼大,當一行人趕到陀能牙的軍營時,韓萱還是從前的樣子,沒什麼變化。
順利的旅程結束了,還沒進入軍營,眾人就感受到麻煩的氣息。
軍營位於一處狹小的山谷裡,有一條小路通往此地,離開龍王的第七天下午,隊伍中一名充作嚮導的部族士兵高興地向前方一指,“前面就是,不遠了,幾里路而已。”
武宗恆感到不安,他不認識陀能牙,但是從龍王那裡得來的印象,那應該是一位行事穩重的老刀客,可是在軍營這麼近的地方竟然沒有崗哨,實在有點大意。
繞過一處山腳,有人出現了。
一隊騎士,二三十人,穿著顯示他們是部族成員,疾速駛來,見到來人也沒有減速,武宗恆一行只得主動讓開。
“喂……”嚮導還沒來得及發問,騎士們已經跑過去,“這算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感到不對勁了。
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