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準備。櫻木家隱藏在黑暗中的力量已經做好了面對武裝衝突的準備,就算他發動武裝進攻也討不到便宜。只要千華留大人在衝突爆發之後向當局提請鎮壓就好。”
“你啊,真是……”
“用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這不也是你們馬島之戰之前的立場嗎。千華留大人,這次謝謝你們了,如果可以,還是不想讓【神女】的人找上我。不過,看來是不可能了。我們先回去吧,國際學校的話,不僅有嚴密的武裝,規則也是很嚴格的。”
就算處於劣勢,我也不會這麼輸掉。我說過那個男人是雄獅,花園家是日本最大的三家財團核心之一,與之相比櫻木家無疑是脆弱的。但是,那不是關鍵。他是雄獅,而我是,眼鏡蛇。
隱藏在草叢之中,隨時會發動攻擊。儘管脆弱,卻有著極強的攻擊能力。
就如我在面對那個男人時說的話,受傷即是死亡。
而且,對我也沒有損失不是嗎?櫻木家的勢力正要完成從日本到美國西海岸的最後轉移,很快就到了花園家無力壓制的地方,而我也活不了多久,不如就好好利用這最後的時間。要是輸了,提前死亡,會導致靜馬和花園家的進一步決裂;贏了,花園家就不會再插手靜馬的自我選擇。無論是哪一種,在我消亡之後都可以成為靜馬和女孩子在一起而不被花園家干涉,或者說讓花園家無力干涉的保證。
所以,靜馬,你也該理解的吧。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至少我要為你鋪平以後的道路。
很久沒有這麼認真了呢,果然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花園靜馬,你老婆可不是,只依靠別人保護的公主。就算是公主,在純美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可是深不可測的心機哦。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現在的話,我沒有負擔。
艾特瓦爾的換屆選舉終於到來,我和靜馬的舞蹈是候選人中配合最好默契度最高的一組。儘管平時我對於反攻無望沒少碎碎念,等到了這種正規的時候還是規規矩矩的走女步。舞蹈結束了,在等待評選結果的時候,我卻沒了力氣。起初我以為只是脆弱的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運動,然而不到五分鐘我就意識到完了。
依靠禁藥提前預支的生命力已經告罄,我的生命已走到盡頭。
但是,不行呢,這裡是艾特瓦爾的選舉,在這裡不止是朝夕相處的同學們,更有來自世界各國的交換留學生,在這種場合,我……絕對不可以倒下。
“花織……”靜馬扶住差點摔倒的我,“你怎麼樣?”
朦朧之中,似乎有歌聲在繚繞。那聲音雲霧一般在會場蔓延,無法聽清具體的歌詞,只是那旋律古老而悠揚,如同來自一個虛幻而渺遠的世界。
聽到了……天使的歌聲……
這就要結束了嗎?
真是……不甘心啊……
死亡之前痛苦的掙扎,或許是大多數人在死前的相同之處。但是我想,我不屬於這大多數人之中。儘管只有一百天,我得到了相對健康的身體,經歷了一場深刻的戀愛,把初夜獻給了我所深愛之人。我沒有怨恨,因為早就知道了自己會是這麼死去,也就不去怨恨任何人。
第十一小時,雖然不能下床,但我可以在床上寫下一封留給靜馬的遺書一般的信,然後把這封信給了眼下我最相信的人,讓她保管這封信。如果可以,我希望這封信永遠不要讓花園靜馬知曉。
第十九小時,情況朝著壞的方向發展了。四肢變得痠軟無力,不間斷的輸液無法阻止生命力的快速流失。我已經基本只能躺著,等待著病情進一步惡化,就這麼迎接死亡。
死就死吧,既然無法抗拒,驚恐不安不如從容等待。
崩潰是意料之中的,本來就是接近於盡頭的生命,在禁藥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