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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會被一陣輕微的移動給驚醒,睜開眼,天都居然黑了。
“會兒,回去了”,耶律式起身將她抱起,跨上了馬背。
百里會揉了揉被壓得發麻的手臂,滿夜星空璀璨,月牙在餘暉的簇擁下,照的人心明瞭。
在這的日子,似乎過的特別快,清靜的庭院,無垠的草原,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麼?
白天,踏著駿馬翱翔,晚上,對著明月賞情。
自從耶律阮來的那日之後,耶律式似乎忙多了,白天,幾乎整天呆在教場。
百里會閒暇時,只有呆在吊腳樓內,胸間,那抹被烙印覆蓋住的齒痕,早就消失殆盡,連疤都沒有留下。
襲暗為王,果然如皇后所說的,天命所歸。
院門被開啟,太后華貴的身影,伴著身後的柳絮及幾名丫鬟,走了進來。
百里會並不想應付她人,一直,自己的事便特別多。
一夥人直奔吊腳樓上而來,整齊的腳步聲,踩在木階上,如同敲打著一面面戰鼓。
為首的王妃一襲富貴紅,見到百里會,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
尾指處,淡淡的,只有一條疤痕。
“大膽,見到太后還不跪下……”,溫絮上前一步,一手指向女子。
看來是趁著耶律式不在,才上門的。
百里會伸出一手,將女子指向自己的手,撥到一邊。
“我雖在你遼土,可,我終究是漢人”。
“哼,說的好”,太后圍著女子左右端詳起來,“長的如此狐媚,生就了惑亂的命”。
百里會不悅的輕勾起嘴角,“惑亂?怕是因人而異吧”。
“你一漢人女子,怎配的上我大遼之王,還是斷了這念想吧”,太后收住身子,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溫絮的臉在此一瞬,顯出了幾分尷尬。百里會雙眸對上太后,看不出任何波動,“配不配的上,是耶律式說了算”。
“大膽,”太后憤然起身,“目無禮教,今天我就來教教你,你們這些愚昧的漢人,應該怎樣臣服於我大遼的腳下”。
“兩國本該和平共處,既然你們一直抱著侵吞我河山的奢念,那就等滅了我南朝,才讓我心甘情願的,跪吧”。百里會絲毫不畏懼的望了眾人一眼,看來,遼國的野心,遠遠沒有熄滅。
“來人,讓她跪下”,太后不再多言,吩咐兩旁的丫鬟上前動手。
“是”,兩人來到百里會身側,一人一邊按住女子的肩膀,“跪下”。
“憑什麼叫我跪下?”百里會高抬起下巴,身子站的直直的。
一名丫鬟手上抱著一個跪墊,放在女子身前。
百里會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火紅的顏色中,透露著幾點晶亮,這東西,以前在百里府見過。大夫人懲戒手下的丫鬟,便是使的這招。
裡面,暗藏著細短的繡花針,數量,遠遠不止看到的這麼多。
“跪上去,”兩人使勁全力往下按,百里會拼命的掙扎起來,“放開我”。
見久久僵持不下,太后沒有耐性的揮了揮手,“按著她,灌藥”。
什麼?百里會抬起頭,便看到一名丫鬟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濃黑的汁藥,飄動著幾絲虛渺如幻的煙波。
“這裡,是留不得你的,動手”,太后絕然的下著命令,起身來到欄杆處。
兩名丫鬟領會的點了點頭,將百里會反身按制在桌面上,另一名丫鬟端起藥汁上前。
“母妃,就讓絮兒,親自動手吧”,溫絮上前一步,自動請纓。
太后轉身望了女子一眼,點了點頭,“好”。
溫絮接過丫鬟手中的藥碗,小心翼翼的端著,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