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著一個美人兒,身材嬌小,面容甜美,儼然是江南女子的嫵媚。
領頭丫鬟退了出去,百里會端起面盆放到一旁的花紋桌面上,女子輕睜開眼吩咐道:“洗漱吧。”
百里會用毛巾輕沾起熱水小心的擦拭著女子塗滿蔻丹的手指,她從來沒有侍候過人,因此擦拭起來非常小心。
突然雙手被猛的甩開,還未來得及反應,只得下意識的撐住地面,手掌劃開一道尖銳的口子,引得一陣陣刺痛呼嘯著襲來。
姣好的面容浮出一絲豔麗絕倫的笑,看在百里會眼裡卻異常的陰冷。赤著足的腳踝處綁著一塊用紅繩纏繞的美玉,抬起玉足輕輕的勾起百里會的下巴:“一個丫鬟竟有如此之貌。”語氣同樣是吳儂軟語,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門口傳來一陣躁動聲,一個堅挺俊朗的身影步入了雲中閣。女子提起紫紗羅裙,邁著小步撲入男子的懷中:“王,您來了。”
“怎麼回事?”一看到跌坐在地的百里會和滿屋的水漬,耶律式不悅的皺起了眉。
“沒什麼,丫鬟新來的,不小心打翻了水而已,這丫鬟我好喜歡哦,就留在絮兒身邊吧。”女子撒嬌著摟向他的腰。
絮兒?讓百里會忍不住又想起了柳絮,同樣心腸的兩個女子,居然連名字都一樣。
耶律式橫腰抱起她走向一旁的床榻,張開手讓溫絮替她寬衣:“還跪著做什麼,還不把地上的水漬弄乾?”
百里會瞬時反應過來,忙拿起一旁的抹布收拾起來,擰乾再擦拭,擦拭再擰乾,汙水混著手上的血慢慢染紅了面盆裡殘留的水。疼得連擰乾水漬的力氣都沒有了。
床上的二人卻絲毫不在意她人,一陣曖昧的衣物窸窣聲後,陣陣難以抑制的嬌吟聲滑出溫絮口中。聲音被堵塞在唇,消失在喉間,男子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帶著不可抗拒的情慾。
百里會羞愧的想丟掉手中的抹布跑出去,可最終還是癱倒在地,雙膝齊跪不停的擦拭著地面。她太清楚一個不聽話的丫鬟會遇到什麼樣的待遇,況且現在主宰自己生命的人並沒有叫她離開。
床伴隨著不停的律動,發出了曖昧的聲響,女子的呻吟聲慢慢升級成了一種釋放的吶喊聲,伴著男子微微的低吼聲,床不再發出任何聲響,只有兩人平息後濃重的呼吸聲。
“去打盆水來。”半晌後,耶律式激情過後略帶沙啞的聲音傳入了百里會的耳中。
“是”百里會迅速端來一盆乾淨的熱水,放在床頭、
“過來,幫我清汗。”
什麼?沒有聽錯吧,丫鬟還要做這種?
百里會拿起熱毛巾走向床邊,眼睛盯著腳面,雙手遞了過去。
“要我自己動手麼?”臉上的汗順著臉龐流到了頸項,糾結在結實的胸膛上。
在心中狠狠的點了點頭,百里會拿起毛巾擦上耶律式俊朗的臉龐,大遼人大都長的很粗曠,而他不同的是其中還帶著細緻,十分好看。百里會不由想到了襲暗,他笑起來,整張臉都是邪氣的,放柔了手中的動作,像是每次歡愛後,她躺在襲暗起伏的胸膛上,幫他清汗一般。
手腕被緊緊的抓起,驚得百里會猛一顫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耶律式。身子突的坐起,赤裸的上半身欺近她:“做的還挺順手。”被重重甩開的手腕處傳來一陣陣麻痛。
“出去。”耶律式摟過一旁的柳絮復又躺下。
百里會端起面盆走了出去,心裡不由的嘀咕,真是個奇怪的人。
為奴的日子深深的折磨著百里會,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北方的冬天冷的像是要人命,灰暗的天不斷飄起鵝毛大雪,打水也需將水上的冰敲開一層方可。
百里會不斷揉搓著凍的通紅的雙手,時不時的捂向耳朵,每撥出一口氣就結起一層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