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席的幾個手下了,不過這也僅僅是外人的揣測,那麼想要從這些渠道知道事情的因果就成了不太可能的事情。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弗雷茲的女兒參與到了事情之中,作為直接受到牽連的高階環之導師,當然不缺乏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對自己的催眠術很有自信,即使是腦筋頑固如同善神聖武士一般的傢伙,在他的迷誘之下也只有屈服的份兒,不過這一次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
“……不知道。”她面容忽然扭曲了起來,似乎在巨大的精神痛苦中煎熬。
弗雷茲一愣,馬上有些惱怒,加重了語氣,作為施術人,他的語氣可以有效地影響受術者的心智:“不知道?你在說謊。”
她嘴唇劇烈地哆嗦了兩下,眼瞼開始泛白,全身篩米一樣地顫抖了一陣,忽然吐出一口血,用一種清醒的嘲弄目光回應著弗雷茲的逼視:“小把戲而已。”
她笑了起來,嘴角還流著血絲:“你的權勢與力量,別想從我嘴裡得到半點東西。”
她再次昏迷了過去。
弗雷茲的面色瞬間紅漲了,似乎感覺受到了侮辱,一個如此弱小,還要仰他鼻息不堪一擊的存在,居然敢這樣悖逆他的意志,他掏出施法材料,開始引導抽取記憶的法術,很多情況下,這種法術對受術者的腦髓會造成巨大的損害,但是這一刻,他的眼睛裡沒有了自己的血脈,而是阻止自己往上爬的障礙。
同時他更確信兩位首席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才會追殺那個後輩紅袍法師,就在他開始施咒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輕咳,他哆嗦了一下,放棄了咒語,轉向旁邊蒙在一身罩身紅袍下的人謙卑地笑了笑:“抱歉,驚擾了你,首席的使者大人。”
“驚擾?無所謂,我知道這是因為你找到了我們需要的人。”這個人矮小而乾瘦,一張臉看起來十分蒼老,皺皺巴巴的紋路遍佈一整張臉甚至蔓延到光頭上面——天知道那些是皺紋還是刺青,不過更驚人的是他的眼睛,與嘴巴一樣好像兩個皺紋蜿蜒的黑洞,甚至都難以看清裡面是否有活動的眼珠子。
與這個人交談時弗雷茲就感覺如同與活動的屍體交談一樣,這也是讓他如此難受的原因之一,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個傢伙的身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某種角度而言,現在他的升遷與前途還操控在這個傢伙之手,當然不可以得罪。
“不得不提醒你,你剛才在做一件危險的事情,費蘭德林大人。”他那雙黑洞般的眼睛瞄了一眼因為這句話冷汗涔涔的高階導師:“不要試圖知道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
“是我冒昧了。”弗雷茲近乎諂媚著低了下頭,但同時也放下了心,這說明自己的舉動暫時沒有引來災厄:“那麼,大人,你準備……”
他瞄了一眼昏倒的女武士。
“我會將她帶到布萊克霍爾。”這個人用一根乾枯的棒子敲了敲地板,似乎是在作出強調:“有人要得到她。”
“好的,好的。”弗雷茲連連點頭,似乎對這個提議很重視,又頓了一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
“不需要。”紅袍人搖了搖頭,手杖上空飛出幾根絲帶,如同活著一般拽住蘭妮的肢體,然後收縮到了某個地方——應該是特製的魔法袋或半位面中:“那個人已經等不急了。”
“是,是。”弗雷茲殷勤地將紅袍人送出了走廊,最終瞳孔深處的惶恐隨著脊柱的直立而消泯,好像送走了一個大麻煩。
總而言之,他的前途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那麼他現在可以放心了。
……
“麗姬塔女士,我的奧秘眼指引著我前來邀請你,不知道您是否願意靈驗一下我的預言?”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高瘦男性紅袍法師有些拘謹地面對著一個形容高雅的女人,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