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萼、秋蕊兩人一人抓手,一人掐嘴,硬是將魏東亭的嘴扳了開來。
“聽好,我每數三下,就敲掉你一顆牙,你時間拖越久,牙就被敲掉得越多,咱們來看看,究竟是你的牙多,還是我的耐性多。”
遊戲規矩說完,耶律吹雪便扳指數數。“一……二……三!這是你自找的!”
當耶律吹雪手中梅頭正要敲進魏東亭的嘴裡時,外頭傳來咿呀的開門聲,一雙黑靴就這樣踏進屋子裡來。
是他!?
第三章
宛如看到佛祖顯靈,魏東亭趁著兩丫頭不注意,像泥鰍般地滑到狄丞雁腿邊,扯著他褲管,哭喪著臉要他主持公道。
狄丞雁沒有理會魏東亭,他的目光始終停在耶律吹雪臉上,半寸都沒移開。
在月光的斜照下,狄丞雁一臉嚴厲,冷峻的眉宇間,給人十足的壓迫惑。
看到他的出現,耶律吹雪一點也不驚訝。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在縣衙府受到熱情招待,說不定口袋裡還塞著魏東亭給的好處,要不出來露個臉,似乎有那麼點說不過去。
“一條蛇,一隻鼠,蛇鼠本一窩,你們倆可真是絕配啊!”
耶律吹雪懶懶地拍著手,看著魏東亭依附在狄丞雁身邊,大大地奚落兩人一番。
“我跟他之間,一點瓜葛都沒有。”狄丞雁冷冷說道。
“學人求得烏龜法,得縮頭時且縮頭,怎麼,這麼快就撇清關係了?”耶律吹雪冷冷嘲諷著,把玩著手中長鞭。
“狄某此趟前來,乃受大唐皇帝旨意,前來開陽縣查察契丹女子失蹤一案。此案讓我大唐蒙上不白之冤,蒞臨此地,全是公辦,毫無私訪。”狄丞雁說明他的來意,不讓自己與魏垂手劃上等號。
“好個以公忘私,我看你們根本就是狼狽為奸,從今兒在茶鋪裡偏袒那班狗奴才後,本公主就知道,你絕非善男信女,根本就是豺鼠狐狼。”耶律吹雪鳳眼圓蹬,手上長鞭正蓄勢待發。
“堂堂契丹國的公主,什麼本事沒學會,栽贓誣陷倒是學得人木三分,看來,我再怎麼說破了嘴,公主就是不會相信了。”
“是啊,狄爺,您的心情我很瞭解,像我安分守己做好縣令的本分,公主就不信我,我的心如同刀割般的難受啊!”逮到機會,魏東亭不忘替自己喊冤訴苦。
“魏東亭,你包藏禍心,我豈能容你!”
耶律吹雪氣得拿起長鞭抽向魏東亭,豈料,這一鞭沒抽中他,倒是抽中了狄丞雁。
啪的一聲,長鞭劃破藍袍,在胸前劃出一條血痕,紅色的鮮血慢慢滲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看傻眼了,就連春萼與秋蕊也睜大了眼,任誰看到公主的長鞭疾揮而來,都會想辦法閃躲,唯獨這傢伙,運動都不動一下。
“你為什麼不躲開?”看著寬厚的胸膛鮮血汩汩流出,耶律吹雪竟心生愧疚。
“為了你。”
狄丞雁的這句話讓她體內僅有的一點愧疚,頓時煙消雲散。
他分明是在吃她豆腐!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在大眾廣庭之下,對她說出這麼入骨的話,只見她粉臉一羞,酡紅得宛如六月石榴。
她走到他面前,直視著那對冷冽的黑眸。
“我要你把這句話收回去!”
“不可能。”
“你……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會。”
“你那麼有把握?”
“因為你需要我。”狄丞雁嘴角輕輕一揚,更顯出傲人的自信。
“好,你說個理由,我哪兒需要你了?”她怒眼直視著他。
“開陽縣乃屬契丹疆域,因此,你能以你公主的身分,想抓就抓,想辦就辦;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