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沒有吃飯的埃克斯,此時已經顧不得難吃了。
他一邊撕扯著鹹魚,就著水泡軟了的黑麵包,慢慢的吃著。
裂開的嘴角已經結疤,但腫了半邊的臉頰,使得每一次咀嚼都痛苦萬分。
埃克斯四處張望著,他記住了今天那幾個人的長相。
想透過觀察他們都與誰接觸,人脈的多寡,來計劃一下今後該怎麼辦。
今天的這場衝突,讓本就困難的現狀,更加雪上加霜。
無論是跟這具身體上一個主人,還是現在的自己。
這新仇舊怨加在一起,肯定是要做個了結的,埃克斯心中一陣發狠。
但作為一個從和諧社會穿越而來的靈魂,對於血腥暴力的手段還是有些感到力不從心。
對於什麼夜間摸過去捅刀子暗殺,或者戰場上以牙還牙給對方來一記陰的這種事情,光是想一想就叫他肝顫的不行。
雖說當了幾年的兵,但部隊裡可沒教他這些本事呀。
張望了一會,並沒有發現目標出現。
興許是他們捱得鞭子更多,都躲起來養傷了。
埃克斯便不再關注遠處,而是低頭專心對付起手上的麵包和鹹魚幹了。
對於這種緊急情況下,甚至能成為殺傷性武器的黑暗食物。
埃克斯只是第一口下去,就對它感到深惡痛絕了。
這玩意本身就硬,啃起來非常費勁,所以就需要泡軟了再吃。
但其中夾雜著太多的麩皮,泡的時候就很需要掌握火候。
一旦麵包吃進的水分太足,就會導致摻雜其中的麩皮,口感更加的明顯,瞬間就會讓進食的過程變成一種折磨。
不過好在辦法總比困難多,機智的埃克斯放棄了手中的木勺。
他就著鹹魚干將碗中黑黢黢的麵包搗碎,從其中挑出較大塊的麩皮。
這樣一來,不但麵包更好下嚥了。
還順便用鹹魚幹中的鹽分,做了簡單的調味。
雖然還是很難吃,但比起之前那種,如同啃木頭一般的感受來說要好得多了。
埃克斯的一系列操作,倒是吸引了不遠處的一個年輕士兵的注意。
在此之前,他也是愁眉苦臉的拿著手中的食物無法下嘴。
東張西望的他,忽然發現了埃克斯的特別。
細心觀察後頓時驚為天人,這簡直堪稱貧民窟裡的美食家啊!
他略一沉吟後,便站起身來朝著埃克斯走去。
一邊走一邊熱情的打著招呼:“嘿,勇敢的埃克斯,怎麼樣,你的傷勢好點了嗎?”
聽到似乎是有人在叫自己,埃克斯抬起頭。
看到是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身著跟自己一樣的布甲罩袍。
壯碩高大的身材,給人一種隱隱的壓迫感。
“看起來很正直”這是埃克斯對於他初次見面時的評價。
埃克斯現在心情比較糟糕,對於陌生人的搭訕,本來想拒絕。
但想到現在自己的這種情況,如果再擺著臭臉扮孤傲,那真的就是作死了。
於是他放下木碗,想著起身打招呼以示禮貌。
不過很快便被伸出的手掌按住了,埃克斯抬頭微笑,表示感謝。
同時心中不由得驚到:“這人的力氣好大。”
見到埃克斯並沒有說話,這個年輕人愣了一下。
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般的朝著埃克斯微傾了下身子,表示對打擾了埃克斯感到歉意。
接著他沉吟了一下,指著自己說道:“我叫,西米爾。”
埃克斯聽罷,想到對方應該是在做自我介紹,於是指著西米爾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