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尚看到太玄施展五煙羅吃了一驚,聽到太玄話語,便知道‘綠袍’想要收取自己的飛劍,但是仗著這無形飛劍乃是師傅苦行頭陀一家獨傳之秘,別人絕難奪走,也不在意。但是看見敵人護身寶物神奇,便想隱去身形,暗中偷襲。
不料還未曾身與劍合,就見敵人手拿一個小玉瓶,放出一道青氣將飛劍捲住。心中還在暗笑敵人猖狂,想幹脆假裝被奪,趁機偷襲。不料一指飛劍,居然絲毫沒有了反應,動也不動,彷彿沉似千萬斤一般,此時想要收回更是無法,這才知道敵人法寶奇妙。無奈已然晚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劍被敵人所收。
太玄以青蜃瓶捲走了笑和尚的無形劍,那笑和尚眼見敵不過他,急忙發出一道佛光捲起尉遲火望空而走。
太玄嘿嘿一笑:“就這麼讓你走了嗎?”說著,一指笑和尚,一幢五色光幢飛起,向著笑和尚當頭罩下。
笑和尚在半空將身一晃,躲開五色光幢,同時反手一指四周佈下的兩界十方金剛大藏真言。只見一幢山嶽飛起,向著太玄的五色光幢迎去。笑和尚是打得好主意,這兩界十方金剛大藏真言施展開來虛實相間,飛起的山嶽迎向綠袍發出的法術,倘若太玄把這景象當做真實的,那法術就會撞上那山嶽,必定會避讓,這樣一來笑和尚能借此脫身;如果太玄把這法術當成虛影,綠袍恐怕會吃了大虧。
不管怎麼樣,如果太玄沒有識破這兩界十方金剛大藏真言,怎麼都是太玄吃虧。可惜笑和尚不知道,早在他佈置這兩界十方金剛大藏真言的時候就被太玄識清了本來面目,所以笑和尚這一招對於太玄不管用。
太玄雙手一搓,一道黃光攝住飛來的山嶽,五色光幢飛旋著繼續向著笑和尚罩去。
眼見笑和尚就要被綠袍擒拿,忽然從天上落下一道金光向著太玄捲去。太玄冷笑一聲,似乎早就知道,只把身一晃,遁光裹著身形閃身避過席捲而來的金光。
太玄看著金光笑道:“苦行頭陀,早就知道你會來!”
金光逼退綠袍之後,落地一轉,金光斂處,現出一位慈眉善目的清瘦法師,正是那苦行頭陀。苦行頭陀向著太玄合十一禮:“阿彌陀佛!道友有禮了!小徒冒犯了道友,還請恕罪!”
太玄站定一旁,冷眼地看著苦行頭陀。同時心中暗暗盤算,看能否將苦行頭陀與這笑和尚二人留下來。這兩人留著日後也定是一大對頭。笑和尚若就此殺掉倒也不難,只是觀這苦行頭陀本身似乎已經修成天仙,早年的時候這東海三仙還是地仙境界,想不到這十幾年來,竟然悄無聲息得晉升了天仙。
太玄倒是不怕苦行頭陀,只是他不知道長眉有沒有留下什麼後手。若是此時出手,惹出什麼長眉真人的後手,就不知道能否順利留下苦行頭陀了。
至於笑和尚,他乃苦行頭陀唯一的衣缽傳人,在苦頭陀門下修行已歷幾世。如果就這麼犯在自己手上,恐怕那苦頭陀立馬就要來尋自己報仇,到時候牽扯出三仙二老一大幫子的人,自己豈不是自討苦吃。就算只有苦頭陀一人,以他臨近飛昇的實力,自己想要將其留下,也要費上恁多功夫,值與不值倒是兩說。
至於尉遲火,反倒不用擔心會找到自己頭上,畢竟乃是他自己功夫不到家,為文蛛毒氣所害,跟自己全無瓜葛,頂多說個自己見死不救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咱是堂堂一方祖師,正道眼中的壞人,難道誰還指望著壞人去樂於助人不成。
權衡一番,此時不宜與峨眉派全面開戰,何況現在要緊地是遁去的文蛛,太玄不欲在此糾纏,便開口笑道:“今日看在你師傅苦行頭陀的面子上,暫且放你一馬,否則以你如此這般說話,老祖我可不僅僅就只是收去飛劍那麼簡單。”說完,也不等笑和尚說話,就要駕起遁光而去。
苦行頭陀溫言說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