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叔苑叔,誤會,都是誤會。”李愷一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把他抱住。
“誤會,什麼誤會,你別攔著我,今天必須要教訓教訓他。”
“苑叔,”李愷加大音量,“教訓他也別在這裡,咱們換個地方說,柱子是被冤枉的,你沒搞清楚就動手,會冤枉人的。”
“冤枉,我怎麼會……冤枉?誤會?真是誤會?”
“真是誤會,你還不相信我呀,再說了,我今天騙了你,明天你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柱子還是要捱打,完全沒必要。”
“到底怎麼回事?”苑大志收起了木棍,這個時代的家長對好學生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就像後世對有錢人家的孩子。
“咱們換個地方說。”李愷推起一邊的三輪車,帶著苑大志離開校門口,常大龍和苑鐵柱遠遠地跟在後面。
轉到一個人稀的小衚衕,大家聚到一起,李愷才把剛才的事情跟苑大志大概說了一下,一些特殊的內容就忽略了,只是說徐強把錢放錯了地方,碰巧苑鐵柱無意中接觸了徐強的外衣,所以鬧了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錢也找到了,跟苑鐵柱完全沒有關係。
苑大志這才放下心來,又憤憤不平的罵了徐強幾句,大概意思就是說徐強長了個狗腦子,自己錢放什麼地方都搞不清,害的自己兒子被誤會啥的。
危機解除了,眾人散去,苑大志讓兒子坐在三輪車的車幫上,蹬著車回家了,情緒大起大落,他今天也沒心思繼續換啤酒了。
李愷無奈的對常大龍說:“這爹當的,脾氣也太急了,差點兒柱子就被楔一頓。”
常大龍酸澀的笑了笑,“柱子爸很在乎柱子,是為他著急。”
“是呀。走,回家,不然咱爸也該著急了。”
“嗯,回家。”這次常大龍臉上流露出真正的笑意。
這個衚衕有些偏僻,是鍋爐房和職工浴池之間的小衚衕,而且還是個死衚衕,所以平時人跡罕至。不過正因為如此,這裡囤積了厚厚的一層楊絮,白花花的一片,人若趟著走過,楊絮會隨著飄起,讓人如臨仙境,煞是好看。也有頑皮的孩子,會劃根火柴將它們點燃,楊絮非常易燃,瞬間就能燃燒殆盡,往年曾經因為孩子淘氣發生過幾次小型火災。
楊絮飄揚的景象維持不了幾年了,再過個五六年,安城市容就開始整頓,更換綠化樹,隨處可見的白楊樹,只兩年的時間就成了過去式,被梧桐樹和槐樹取而代之。
要點兒什麼呢?雖然直接受傷害的是苑鐵柱,但這件事明顯是在針對自己。不可能不痛不癢的放過他們,那樣他們會誤以為自己好欺負,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再給自己來一把。
給老爸謀個位置?按照前世的記憶,八月底宋琦就能上位,到時候提拔老爸一下,還是很簡單的。不過老爸那性格,不適合做領導,尤其是做國企領導,還不夠受罪的。
要錢?自己家現在不差錢,按韓叔叔的性格,他是不會虧待自家的,到了十一月盧布開始大跌,他起碼會給個幾千萬讓自家花花,而且家裡還有那些“寶貝”呢,等上十幾年,都是天價的玩意兒。
最不濟還有彩票等著自己呢,所以說,自己這輩子都用不著為錢這種無所謂的東西發愁,這也是今天自己毫無顧忌的底氣。
剩下的就是如何帶著兄弟們走上美滿幸福的康莊大道了。
李愷樂呵呵的想著,拐出衚衕,正好經過緊閉大門的供銷社門市部。
嗯,這是個不錯的地方,值得考慮。
……
送走郭紅旗,宋琦手裡“把玩”著那個“錢包”,真的是撓頭了。
“你再把他讓你帶的那句話說一遍,最好把語氣也帶上。”宋琦對兒子說道。
“嗯,他說,‘蘭陵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