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飯是李愷做的,李悰和常大龍則把院子裡的雪掃了個乾淨,堆在了院外的牆角處。雪停了,這玩意兒留著也沒用,還礙事,看雪景可以出了院子遠眺著看山望水。
午飯後,依舊是老爺子回屋休息,常大龍刷碗,李悰給鍋爐添煤添水,掏爐灰。李愷則是扶著一輛獨輪小車等在鍋爐旁,他的工作是把掏出來的爐灰用小車運輸到出門右轉牆根下的一個坑裡。
這個坑可不是垃圾坑,它是專門用來集中儲存爐灰的,爐灰雖然是廢料,但在農村,卻是好東西。
爐灰過了篩子,分成爐灰粉和爐灰渣兩部分。爐灰粉不是說細膩的跟麵粉似的,只是顆粒小一些,差不多小於黃豆粒的樣子,這東西可用作肥料,據說裡面含有氮磷鉀和abcdefg等多種元素,耕地時灑在地裡,還可以增加土地保水保肥的能力,使土壤疏鬆不板結,吸水防澇。還可用於蓋房時磨房頂,比重輕,透氣性強。
另一種顆粒大的爐灰渣,可以用來鋪路,農村現在都是土路,鋪層爐灰渣,下雨下雪時好處多多。
李愷和李悰聊著天。
常大龍刷完第一遍碗,又來接鍋爐裡的熱水。李愷不讓他用涼水洗衣服刷碗,進了老李家,就不能委屈,何況鍋爐裡的水不能喝,再不用來做點別的,太浪費熱能了。
恰巧這時候彎著腰用鐵鍁掏煤灰的李悰抬起身子,倆人碰到了一起,常大龍手裡的鐵桶撞在李悰的右邊肩膀上。
“嘶……”李悰疼的長吸了一口氣,手裡的鐵鍁都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到。”常大龍趕緊道歉,鐵桶也放到了一邊,侷促的站在一邊。
“五哥你至於嗎,演的還挺像,不知道的還以為大龍有內力呢。”李愷好笑的調侃李悰,還伸手拍在了鐵桶撞到的地方。
“啊!”李悰大叫了一聲。
這下李愷可嚇壞了,看來不是演的,挺嚴重的樣子,難道正巧撞到了……穴位上?
“咋樣咋樣,這個位置是……關節?”李愷扶著李悰,右手輕輕地揉著位置。
“別動別動,別……動,讓我緩一下。”
好半天李悰才長出一口氣,然後笑了笑對蒼白著臉站在一旁的常大龍說“沒事兒,這個位置有傷,正巧碰到了,不怪你。”
“咋傷的,什麼時候的事兒,嚴重嗎?給我看看。”李愷當下就要脫下李悰的棉襖,想想不對,又拉著他往屋裡走。
“沒多大事兒,不是外傷,”李悰掙脫了手,“就是青了一塊,抹藥酒了,緩兩天就好。”
又說到,“這裡也有一塊,也青了,也得注意點兒。”李悰用手在右大腿上虛畫了一個圈。
“誰打的?叫兄弟們一起去削他,弄不死他。”李愷義憤填膺的問。
“……我爹。”
“啊?”這完了,爹打兒子,沒法還手,組團也沒用,那邊兒找人的話,都比這邊兒大一級,“因為啥呀?”
“……別問了……是我不對。”
“得,那我不問了,你歇著吧,別再碰到,我來掏,”李愷撿起地上的鐵鍁,把散在地上的煤灰一點點收到車上,“我說呢,輕輕碰了一下,這反應也太大了,三伯這下手也夠狠的,這都屬於家暴了……”
突然,李愷感覺自己腦子裡好像被一道閃電刷的劈開,一些塵封記憶從裂縫中“蹭蹭蹭”的蹦了出來。
家暴,前世裡大姐被大姐夫家暴。
重生後,李愷想的最多的是父母的身體,怎麼掙錢和抓緊學習,旁的事情還沒有花時間和精力去條理記憶,而且前世大姐夫被李家人“暴捶”後,不管是被打怕了還是打醒了,總之有了很大改變,再後來大姐婆婆去世後,兩口子過的越來越和諧,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