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量與萊邑的國營礦場不相上下。鐵礦石銷往安鋼(安城市)、武鋼(武城市)、石鋼(石門市)等多個城市的大型鋼鐵國企,萊邑礦場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也會從他這裡購進一些礦石充數。
李虎的民憤不比王虎。
王虎涉及“黃賭毒”,而李虎的罪孽是暴力搶奪礦區。
萊邑縣的私人礦場存在已久,李虎並不是最早涉足其中的,但他是起勢最快的。從七年前玩兒這個開始,零零碎碎的先後平了十幾家小礦場,從去年起算是統一了萊邑縣的私人採礦。
利益動人心,何況這採礦業歷來是一本萬利的行業。在李虎爭奪採礦場的過程中,已經有三十多人因為非法採礦,死在了礦井下。
其實,真正的死因,……
二虎因為利益鏈不衝突,所以才能並存。
不過在王虎眼中,李虎就是個土鱉暴發戶,只會守著石頭疙瘩刨食兒;而李虎心裡,王虎是個下九流的雜碎,玩兒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將來是要斷子絕孫的,死了也沒臉見祖宗。
這次王彪來求助,李虎感覺自己的面子漲足了,欣然同意安排人帶著王彪進了山。
“軍師,這件事兒你怎麼看?”李虎把玩著王彪留下的兩塊兒一百克的金磚,對著空氣問道。
“萊邑縣要變天了。”旁邊的屋子裡,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一瘸一拐的走出來一個拄著柺杖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
“就憑新來的公安局長?”李虎不屑的把兩塊兒金磚拋在沙發上。
“新來的公安局長只是馬前卒,真正的狠角兒是那位才上任的李縣長。”
“偶?”
“昨天不僅有查抄‘淨街虎’勢力的行動,昨天白天,萊邑縣的不安分人群都被這位李縣長狠狠地坑了一把,那位玩兒個聲東擊西,把大家夥兒都裝進去了,但凡起了賊心的,都賠了個底兒掉。”
“玩兒這麼大嗎?”
“可能還不止呢,萊邑官場要重新洗牌了。”
“你就說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吧?”
“我……我也看不了多遠,不過這個年代,民與官鬥,非死即傷。”
“不至於吧。”
“虎爺,信我,就早做準備,通往明珠市的線兒,今年也算鋪平穩了,這是天助虎爺渡劫。”
“去明珠市?”
“去明珠市。那兒才是咱們這種人的天堂。虎爺,咱們有錢有人,在哪兒都能打出一片天來。捨不得萊邑故土,沒關係,出去幾年換個外商的身份咱們再回來,到時候就是投資商了,那幫當官兒的會將咱們當祖宗供著。”
“老賴,從咱們地盤兒穩定,你就一直建議我離開萊邑,局勢越穩定你反而越提心吊膽。咋的,怕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已經起風了,再不走,‘淨街虎’就是前車之鑑。華夏的天地,容咱們一時,容不了咱們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