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堵嘴裡說不出來了。
“咋還能說話吶,吃早飯沒,用點力。”大舅娘挑了挑眉。
“來的路上爹給俺們買了饅頭,說吃了才有勁兒打人,我吃了四個。”二表嫂答了句,那話認真說的相當之認真,直接把大舅娘給逗樂了。
“徐翠花,你幹啥吶,讓你住手,你咋還打!”里正這些年當官,誰對他都客客氣氣的,還沒遇著過他叫了都不聽他招呼的人。
聽著里正都點名道姓了,大舅娘這才讓二表嫂住了手,慢悠悠的鬆開鉗制住大伯孃的手,拍拍屁股從大伯孃肚子上走開站起來,裝傻充愣道:“喲,原來是里正啊,這不,揹著您老人家,實在是沒瞧見吶。”
里正哼了一聲,難得跟大舅娘計較,這徐翠花以前在還沒出嫁的時候,在村子裡就是出了名的潑辣,十處打鑼九處都有她。
撇了眼身旁的劉大毛,里正瞅著那兩把刀還是稍微離遠了點距離之後,才正色道:“這是咋回事啊,咋又是你們田家的人鬧事啊!昨天也鬧,今天也鬧,你們能消停會兒不。”
“里正……”田老爺子叫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話該從哪兒說走了,實在是家醜不可外揚啊。
只是他想捂,田園可不想捂,鬆開抱著的老太太,一溜煙的就跑到了里正面前,委屈道:“李大叔,你是我們村裡最公道的人,你可要為我家做主啊。”
“你先說說咋回事兒。”里正擺出的架子矮了那麼點,顯然田園剛才的話拍到了馬屁上。
田園剛張口,後面老爺子的聲音就插了進來,硬生生的搶了她的話。
“里正,咱家沒事兒,真沒啥事兒。”
“沒事兒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做啥啊?你家請戲班子來唱戲了還是咋的啊?”里正哪能不知道老爺子是在糊弄他,可就是因為老爺子的糊弄,遮掩,讓里正不高興了。
在里正看來,他這可是父母官,徐家溝最大的官,鄉親裡最有權利的人了,大家都應該像田園那樣看他才是對的,田老爺子這個態度完全就是不對的。
“這……”田老爺子也不知道自己就因為這麼一句話,居然就被裡正給記上了,這會兒他自己都焦頭爛額的,哪裡注意到了里正的眼色。
搓著兩手,尷尬的笑著道:“不瞞里正你說,我家是有那麼點事兒,不過都是小事兒而已,當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就是家裡人鬧架罷了。”
“爺,大伯孃跟奶上我家撒潑怎麼能是小事兒呢?”田園立馬就不依了,反駁道:“爺,我哥的舊傷都沒好,就被奶打得傷上加傷了,猴子也被打的全身是傷,昨天送到同濟堂的時候,大夫都說了,猴子再晚送去一會兒,就別忘那兒送了,直接裹草蓆子算了……”
說著田園就落了淚,這會她是真哭,只要想到田小虎和猴子昨天那奄奄一息的樣子,她心裡就難受的緊,“里正叔,雖然我沒上過學堂,可我也知道人命關天這句話,我哥跟猴子可是兩條人命啊……里正叔你可得幫我們做主啊。”
“田園!”老爺子急的直接呵斥了出來,怎麼都沒想到田園會這樣死纏爛打,看田園的眼神也透著警告。
“你做啥發火啊。”里正瞪了老爺子一眼。
“不是……不是……”老爺子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跟里正橫著來,田園他敢吼,可是里正他哪裡敢。不光不敢,他還要對著里正陪著笑,“里正啊,我家這事兒真勞煩不著你,你看……這舌頭跟牙齒還打架吶,家裡人隨便鬧鬧罷了。”
“隨便鬧鬧,那是鬧鬧嗎?”里正指著大伯孃那兒,雖然現在沒打架了,可剛才不還打著嘛,當他是瞎子看不到還是怎麼的。
“都揭過了,解蠱了。”田老爺子解釋著。
田園聽著他的解釋,心裡冷哼了一聲,本來老爺子要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