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從市場上帶回來不少菜,是中午走時李愷囑咐的,晚上是他的大廚。
喬祥棟一家到的時候,熱菜基本都上桌了。香辣兔肉,水煮田雞,這倆菜都是辣口兒,怕女士們不喜歡,李愷又做了荔枝肉和糖醋排骨,再加上孜然羊肉和三道素菜,一共八個菜。
李焱、喬祥棟和苑大志在店外的樹蔭下支了個小桌,只要了部分香辣兔肉和水煮田雞,又把苑大志拌的小菜上了一些。
他們喝酒為主,不鬧菜。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期間喬娜看桌上的水煮田雞吃完了,還想到小桌上蹭一些,去了才發現,小桌上早已經光碟了,幾個大男人就著僅存的花生米和新開的豆豉鯪魚罐頭暢飲呢。
李焱今天沒喝多,劉鳳芝找各種理由一會兒過來一趟,一會兒過來一趟,每次都會在李焱的肋下擰一把,所以李焱戰戰兢兢地只喝了三兩多。就這點兒酒喝完,李焱的肋下至少留下三處青紫。
喬祥棟和苑大志也喝得不算多,江峰和楊成剛兩家出來溜圈兒,看到幾人在喝酒,“盛情難卻”的也加入小酌了一點兒。
李愷他們回到家已經九點多了,李焱想起白天韓澤奇的電話,於是,李家四位常委又舉行了個臨時會議。
韓澤奇電話裡問李焱的駕駛證考的怎麼樣了,過幾天汽車就會送過來,讓他們注意接收。
“老爸你什麼時候考駕照了?”李愷納悶的問道,學車、考駕照不是短期的事情,他完全沒有發現。
“沒考呢,我上次就是隨口敷衍了一下,那時候咱們又買不起汽車,著急學那個幹啥。”
“韓叔說了是什麼車嗎?”
“老毛子的車,叫什麼拉……大泥瓦,跟吉普車差不多。”
“拉大泥瓦?”這是啥名字,還拉大磚呢。
“這車多少錢?”
“……不要錢。”
“不要錢,白給?”李愷還沒反應,劉鳳芝先驚了。
“嗯,不要錢,小韓說現在維聯的重工產品便宜得很,食品和輕工產品反而緊俏,尤其是酒,這種車三噸‘草原烈’就能換一輛。”
“草原烈”是一種高度白酒,將近七十度,一般人喝不了,價格也就一塊多錢一瓶,換算下來三噸白酒也就八九千塊錢。不過也別想多了,沒路子的人,這麼大量的白酒你出不了海關,換了汽車你也進不了國門,那是走私。
“那乾脆再多要一輛,送給喬叔還人情。錢咱們照給,不過八九千塊錢的事兒。”李愷突然想到喬祥棟。
“不好吧,跟你韓叔叔說了,他肯定又不要錢。對了,你韓叔叔說車到了讓你給他打個電話,他還有事兒問你。”
“那行,我明天就給他打,別耽誤他的事兒。現在車有了,你們二老什麼時候去學車考本啊,別車到了擱樓下成了擺設。”
“我也要學?我不用,你爸會開就行。”劉鳳芝不想學,哪兒有女人開汽車的,讓人看了笑話。再說她對機械類不感興趣,這老貴的東西,萬數塊錢呢,搞壞了心疼死。
“必須學,這車主要是你上下班用,又省時間又安全,趕上颳風下雨也不怕。我爸離廠子這麼近,滋溜就到了。平時走個遠途讓他開,比如回我姥姥家啥的。”
“不行不行,我可不行,我開不了那個。讓你爸開吧,下雨天去接我就行了。”劉鳳芝擺著雙手不願意。
“什麼叫滋溜就到了,你爸我是耗子啊。”李焱給了李愷一脖子拐,又對劉鳳芝說道,“行啦,咱倆一起學吧,正好你們廠要放檢修假了,二十多天呢,下些功夫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