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他擠了擠眼睛:“啊呀換歌了換歌了,咱們去跳個舞!”
他說著站起來拉起章澤和華茂松朝著舞池的方向走,走出兩步後轉身回到卡座對徐盛說:“哥們擔待著點,這倆人死腦筋,我去開解開解他們,一會兒叫他們給你賠罪。”
徐盛冷笑一聲:“這些小地方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我能跟他們計較?”
陳元拉出個笑容,倒退著離開了。
章澤被華茂松拉著朝舞池中間走,人越來越多,狂歡的氣氛帶著他也有些激動,沒留神拉得不緊的兩個人就被擠散了。章澤一個人沒走出幾步,屁股被人捏了一把,詫異回過頭,卻周圍都是男的,並不像他想象中出現很隨便的女人。
百思不得其解地繼續走,屁股又被捏了好幾把,他這次學聰明瞭,被摸的時候閃電般抓住對方的手,抱著興師問罪的想法回過頭去,他卻發現自己抓住的是個健壯男人的手腕。
“……”這人怎麼回事?
那男人赤裸著上身,肌肉緊緻結實,胸肌好大兩塊,面板泛著蜜色的光澤。見章澤回頭看他,還朝章澤拋了個媚眼,貼近了一些:“弟弟,一個人?”
“……你在問我?”章澤實在忍不住露出詫異的神色,這人是個男的吧?不是自己犯癔症看錯了吧?
那人先是驚訝,仔細看了章澤幾眼後懊惱地嘬了個牙花子:“認錯人了,對不住。”他說完掙脫開章澤的手,力氣特別大,轉眼就不見人影了。章澤百思不得其解地鑽出酒吧,華茂松早已等在外面,看他出來後連忙靠近:“我說你怎麼一轉眼們就不見了?”
章澤想著剛才被摸屁股的事,覺得華茂松這種公子哥見識估計多些,剛想開口華茂松卻越過他朝後面打招呼:“陳哥,這!”
陳元從人群中擠過來,和華茂松對視了兩眼,哈哈大笑起來。
華茂松問:“點了多少啊?”
“兩千多。”
“那也不多啊!”
“哼,”陳元冷笑了一聲,“你看他平常裝逼,還以為他真那麼大方?我在食堂裡撞到他三回,次次想蹭我的飯卡…… 不說他了。”
講徐盛講地有點不得勁,陳元擺擺手:“出都出來了,咱們換個地方喝酒去。開學那麼久也沒機會聯絡感情,今天可得不醉不歸一場。”
他說著有些亢奮地拉著兩人四下檢視,發現一家叫“Crazy”的酒吧也是異常熱鬧,沒多想一頭鑽了進去。
裡面人聲鼎沸燈光昏暗,跟剛才那家“蒲團”也沒什麼兩樣。擠滿了人的舞池頂端漏下彩色的燈光,盯著看久了頭都發暈,封閉的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悶悶地敲在心上,帶動心跳也隨著節奏一起搏動。陳元樂地要命,原地蹦跳了兩下,下意識隨著音樂搖晃腦袋,晃了一會兒後他才想起後面帶著的兩個弟弟,急忙回頭看他倆在不在,一看之下就有些眩暈。
章澤兩輩子下來接觸這些場合都能數得上趟,單位裡有些時候聚會會選擇在酒吧,為了鼓動氣氛。但畢竟是事業單位,挑選場合也不會選在如此充滿暗示的夜場,章澤還是去清吧更多,那裡從沒有這樣振奮人心的音樂。
他雖然心態不年輕了,但到底是個熱血的男人,此時放的音樂正好對了他的胃口,他一面欣賞一面抬頭掃過整個舞廳,卻見所有人都像要將世俗煩惱丟擲六界似的忘情,不由得也憧憬起來,激動地臉上發紅。
他臉小五官好,因為帶著佛像,白天裡分毫畢現的,就顯得格外超然世外。可是在這種燈光昏暗的場合,白天裡那種隱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不知不覺就被消弭了。陳元見他長長的睫毛被燈光打下一層朦朧的氤氳,眼神無端迷離了起來,讓人想看清他的模樣和心事,一時望著他出神。
章澤激動勁過了,興高采烈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