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行止進來了,可人家沒主動遞過來一個眼神,他也不好直接開口詢問。
杜行止接過廖寧手中的杯子,杯底在玻璃桌臺上輕輕一磕,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隨後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杜行止。”
“痛快!”周祖眼睛一亮,雖然沒聽杜行止介紹自己的身家背景,可也迅速從對方對廖寧他們熟稔的態度當中摸到了線索,笑的十分欣賞,“杜哥,我敬您一杯!”
杜行止二話不說又喝了一杯。
屋內的氣氛這才重新開始熱烈起來,鄭鈞山在周祖之後起身,也給杜行止敬酒。
杜行止握著杯子,想起這段時間行者地產在進駐W省時遇到的一些困難,挑了下眉頭。與鄭鈞山對視一會兒後,他晃了晃酒杯,痛快喝了:“久仰大名。”
鄭鈞山被他盯著有些發毛,敬酒成功後也不見多麼喜悅,反倒有些忐忑地撞了下週祖的腰:“哎,這姓杜的是何方神聖?架子那麼大?”
自然沒人知道杜行止的底細,三個人人生地不熟,想打入京城圈子卻不得其法,眼下看到廖寧和曹鬱兩個人對杜行止這樣尊重,一時便有些心焦起來。
鄭鈞山看了眼杜行止身邊空著的座位,再眯著眼打量一眼跪在腿邊替他端著色子盒的女人,忽然拍了拍這女人的屁股,朝著杜行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寶硯是吧?去陪杜大少玩玩。”
寶硯一愣,藉著燈光輕易從人堆裡認出了高大英俊的杜行止,頓時春心一動,眼中瀲灩含波。
杜行止正輕聲和廖寧解釋w省和行者地產的關係,腿上忽然攀上了一隻水蛇般女人的手,嚇得他心中一跳,下意識踢了對方一腳。
寶硯提防不及,被一腳踹地坐在地上,水一般順滑的長髮在地攤上鋪開,素面清淡的五官帶著柔弱的味道,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哀傷地回頭凝視著杜行止。
杜行止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對方扶起來,便聽鄭鈞山在一旁打圓場:“哎哎!寶硯你怎麼做事的?悄沒聲息地嚇不嚇人?快給你杜少倒杯酒賠禮道歉!”
寶硯低眉順眼地爬跪起來,欲圖給杜行止倒酒。
杜行止伸手攔住了她。
“對不住,”他朝鄭鈞山笑了笑,亮了下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結婚了,有家室,在外我得剋制。”
現場齊齊一靜。
女人們是沒碰上過因為有老婆就不偷吃的男人,鄭鈞山他們沒料到看起來那麼年輕的杜行止已經結婚,廖寧幾個則徹底詫異了:“杜哥?!”
“嗯?”
“你你你你你……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就前兩個月。”杜行止笑著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甜蜜不是作偽,他轉了轉那個指環,將最璀璨的一面扭到外側,對著燈光欣賞了一下戒指上玄妙的紋路。
廖寧風中凌亂:“次奧!大嫂我們還沒見過呢!”
“有機會的。”其實之前應該已經見過了,但杜行止也不是口沒遮攔的人,含糊幾句帶開了廖寧的話,笑著回答:“他工作忙,等到空閒下來,專門找一天請你們吃飯。”
曹鬱陰氣森森的眯縫眼都睜開老大:“杜哥你動作可夠不慢的。大嫂誰啊?”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長得漂亮嗎?”
“哼,”杜行止自負地輕哼一聲,“必須漂亮,能不漂亮麼?”
廖寧無不羨慕:“大嫂人怎麼樣啊?”
杜行止被他問住了,猶豫片刻之後,挑著章澤的優點說了幾樣:“脾氣很好,性格很溫和,不太愛說話,特別能賺錢。”
廖寧的臉綠了,忍住把酒瓶砸在對方腦袋上的衝動,他哆嗦了一下,藉著喝酒的熱鬧開始鬧著要跟大嫂見面,不給見就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