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逃出李一鳴的眼睛,送出一絲藥力也是他給左文洋的一點甜頭。半晌,他才煉化了一天的分量,睜開眼來,道:“走吧,既然是我的店鋪,我出一出面也是正常。”
聽得這話,左文洋忽而想起自己的來意,臉色一紅,連忙起身,前頭帶路,領著李一鳴一路往墟市之中走去。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不遠,正當在墟市最繁華的路段上停了下來。左文洋指了指一間正有人在收拾打理的店鋪道:“東家,這裡就是了。”
李一鳴雖然不善商賈之道,但也明白做生意也要掌握天時地利人和,而這店鋪的位置,自然就是所謂的地利了。雖然世俗有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有一個好的門面自然更是事半功倍。而這一個鋪面正當來往要衝之地,是再好不過的店鋪。
正當此時,一名商人摸樣的中年人從裡間走了出來,見了一旁的左文洋,再看了看年紀輕輕的李一鳴,竟然是金丹高手,稍稍吃了一驚,連忙迎了出來。
左文洋見狀,嘿嘿一笑,湊了上去,道:“周老闆,這位就是我的東家,木先生,我家東家可是手段高超的煉器師。正要買了周老闆你這間鋪子作煉器房使用,先前我與你說,你還不信,說我騙你,如今可是信了麼!”
那周老闆雖然只是築基修為,但因為身份緣故,他打過交道的金丹高手也不少。故而見得李一鳴,也僅僅是表面恭敬,心底也是不怕。聽得左文洋的話,卻是大模大樣的打量起李一鳴來。
按照他所想所知,在煉器上有些造詣的人,別說煉器高手,就是尋常煉器師,沒有個數十年上百年的煉器積累,根本就不成樣子,而李一鳴這年輕摸樣,顯然年歲不長,哪裡會又什麼積累在,故而在他眼中是怎麼看怎麼不像煉器師。
當然,這話他也不好明說,只是越過左文洋來到李一鳴面前,拱了拱手道:“這位先生既然是左文洋的東家,想必在下的話,他也傳達給先生你了。要知道這家店鋪,並不是在下所有,乃是島主名下產業。若是其他地方也就罷了,而此店鋪地處墟市的要衝,最是招攬人氣不過。但按照島主的意思,這種店鋪即便不是留作自己使用,交易出去也須得安排能夠增加墟市人氣的生意,所以……”
李一鳴聽得對方的話,便知道是想拿什麼島主來壓自己。隨著整體實力的提升,他也漸漸不怎麼懼元嬰一級的高手。聽到這裡,他也懶得再聽下去,擺了擺手,淡淡說道:“難道貴島主認為替人煉器的煉器房還不夠招攬人氣不成?”
聽得這話,那周老闆嘴角抽了一抽,有些不滿。他雖然只是一個小管事,但身後有著島主這一尊後臺,尋常金丹高手都要給幾分面子。而今次他安排這家店鋪,本來有不少人盯上,送來好處油水。
但好巧不巧他曾經欠了左文洋一份人情,今次來要還。他只想著隨意打發一下,設定點障礙,讓其知難而退,也算是自己還了個人情。但沒想到對方請來的什麼東家竟然這般不給面子,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周老闆心頭不滿,臉色也淡了下來,道:“煉器房自然是好,但能否招攬人氣卻不在煉器房,而在於煉器師。若是沒有手段高超的煉器師,開出來的煉器房非但不會招攬人氣,反而會砸了墟市的招牌,所以……”
李一鳴似乎沒有聽出對方話語之中不滿一樣,繼續打斷道:“說的好,煉器房好不好,關鍵還是煉器師,如此看來,木某不露一手,島主大人是不肯賣出來了!”說著,抬腳便朝店鋪裡面走去,彷彿這店鋪已經成了他的一般。
周老闆不過是築基修為,即便是金丹修為也不一定攔得住李一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一鳴進入店鋪後院,直接鑽入一間佈置了地火坑的房間。‘咣’的一下就將房門關上。待得他要去敲門,卻發現突然間就有數百上千道禁制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