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摸摸他的臉,然後離開。
十分鐘剛好。
他僵直在原地,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座雕像。
連伸手,都做不到……
回家後的幾天,葉辛越才整裝去了地下酒吧。
現在是晚上,但是走進去的時候整個大廳卻只有一個人。
“喲!”周勖笑著,嘴角還是那樣邪魅的弧度。
她有些詫異,他竟然沒有在包廂,真是奇怪。
但是卻沒有多問什麼,三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習慣。
正如她以前的習慣,叫做言厲。
最難戒的毒,雖然不能根治,卻不會再發作。
“還是老樣子。”周勖給了她一句評價。
葉辛越不置可否:“你倒變了很多。”
所謂的變與不變,只是在於每個人的眼底是怎樣看待心中的人。
於周勖而言,她葉辛越無論經過多少事,她還是她。
周勖笑笑,跳下吧椅,給她調酒。
熟悉的動作,修長的手指,周勖邊調酒邊和她聊天。
似乎只是故友重逢,他們之間總不會冷場,有源源不斷的話題能說。
葉辛越告訴他自己環遊世界的經過,高聳的巴黎鐵塔、楓葉的加拿大、滿布鐘樓的英國……他們最後一站回到了義大利,她在那裡和薛皇玄分離。
“他竟然會放你走。”搖搖頭,周勖對此表示高度的好奇。
“這是我們的約定。”
葉辛越笑著道。
薛皇玄是愛人的方式不對,還有,時機。
她那時的心裡滿滿都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他插不進去,也望不進去。
三年的相處,她懂得了薛皇玄的愛,可惜,他的愛她終究不想要。
她的心死過一次,因為那個男人,又怎能裝下另一個?
或許她的二十四根肋骨裡都刻著一個名字,所以才不配,不配再得到別的人的真心。
“知道我為什麼要屈居在大廳嗎?”周勖只笑片刻,才道。
“總之不是因為我。”葉辛越懶懶抬眸。
聞言,周勖笑出聲,才示意葉辛越看向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房間裡。
微皺眉,葉辛越才在他的示意下走過去。
推開門,嗆鼻的酒氣撲鼻而來,讓葉辛越不禁皺眉。
走進去仔細一看,葉辛越愣住。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頹坐在地上的男人。
他已經醉死在地上,坐著,頭微垂,手上還拿著一罐啤酒。
“這三年來他經常霸佔這間房,然後喝得醉死,我真的受不了了。”周勖苦笑,“你看看你們,他折磨你,如今卻被你折磨地生不如死,你們真是絕配。”
抿唇,葉辛越走過去。
來到言厲面前蹲下。
言厲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被酒水打溼的頭髮半貼著額,他的眼睛在看向她的那會兒有瞬間的清明,但隨即又恢復成苦澀。
“怎麼……又是夢……”他苦笑著呢喃,但是眼睛卻還是睜得大大的,近乎貪婪地看著她的臉。
他的手幾度抬起,卻又無聲地落下。
連碰她,都不敢了麼?
葉辛越苦澀地看著他。
他不該是這樣,他應該是堅強,高傲,理智……而不是像這樣……頹喪。
他以為是夢?
是要有多少場午夜夢迴,才會讓他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出來。
忍住到口的澀意,葉辛越艱難地扶起他,他很乖,被她挽著自己站起來,但是又賴在她身上不願起。
她把他抬到大床上,周勖悄無聲息地離開。
但願他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