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勖忽然眼睛一眯,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的結實的上身欺近她,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語氣冷厲:“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他的寒氣逼人,卻不是衝著她來。葉辛越沒有格開他的手,只是眼睛混沌了片刻,隨即又笑得沒心沒肺:“混蛋你要掐死我!快換衣服,先送我去鄭氏!”
似乎是在極力的隱忍,周勖深沉的眼逐漸清明,半響他鬆開對她的鉗制,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優雅地穿上銀灰色襯衫,他扣好袖釦,彷彿剛才那一瞬間的冷意並未出現過。
等他穿好衣服,門外有特助把一件乾淨華麗的套裝送上來。周勖到門邊拿過,遞給葉辛越。葉辛越挑眉看著最上面疊住的內衣,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尺寸,也不問周勖這混蛋是怎麼知道的,葉辛越拿起套裝哼哼地進了浴室。
來到鄭氏的時候不過十點,周勖聲稱有事留下了司機讓她趕在午飯前回家,葉辛越皺眉瞪著那個無辜的司機,周勖只能聞聲細語地哄,讓她踩了一腳才作罷。
因為言厲臨時回了部隊,所以招標案還是讓紀若白接了手。老在會議室門外就見到了紀若白家的可口小秘,葉辛越心情大好地上前逗了逗她,頓時讓這個可愛天真的女孩手足無措。
哎呀哎呀,怎麼紀若白這隻暗黑型地就要選這種不諳世事的小白女呢?難道真的是物極相吸?
她可沒有錯過那紀四少看著這女娃時候那雙閃著綠光的眼,活脫脫地就是衣冠禽獸的原裝正版,絕無分號,頓時又為這被狼看中的小女生感到有些可悲。
紀若白太聰明,那麼單純的袁寶婷,要是真的陷進去了,一定很累。
“葉總似乎很閒?”正當葉辛越樂此不疲地逗弄著紀四少家的小白兔時,似乎感召到小白兔的不知所措,紀四少準點出現,冷冷地倚在門框邊,瞪著她那雙正百般“蹂躪”著自家小兔的爪子。
噢噢~!冰山四少生氣了!葉辛越十分識趣地收了手,有些可惜地咂嘴:“是挺閒。”
為了保住她金貴的爪子,葉辛越也只好作罷,戀戀不捨地看了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眼,她昂起頭越過紀若白的身子進入了辦公室。
紀若白冷冷地看了袁寶婷一眼,見她依舊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禁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卻隱含連他自己也看不出的寵溺:“還站著幹嗎?該做事的就做事。”
被紀若白的冰渣子扎到,袁寶婷抖了抖回過神來,幽怨地看了辦公室一眼,似乎瞭解了自己的戰鬥力和這群戰鬥機的差別,幽幽飄走。
紀若白被她最後幽怨的眼神噎到,不禁勾起嘴角。
“葉總似乎說過要負責這樁提案的,怎麼就幾天時間就樂不思蜀了?”紀若白還在記恨她欺負他的人,說出來的話有明顯嘲諷意味。
“這話我可不是對紀總說的,你五弟沒告訴你嗎?我們早些日子才‘深入交流’了一下。”葉辛越也不是好混的人,對待這樣的冰山腹黑雖然缺乏經驗,但是依然淡定自若。她勾了勾眼睛,挑逗地看了紀若白一眼,“要是這案子沒有了我就幹不下去,我那些骨幹精英都趁早收拾包袱得了,你說對吧紀總?”
兩黑較量,誰與爭鋒?紀若白忽然微笑地勾起唇角,他玩味地看了看葉辛越,隨即意有所指地道:“葉總底下的人吃什麼飯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家五少可是很能、乾的人,葉總悠著點,不然會吃不消他的‘工作效率’。”
葉辛越也不是單純的女人,聽到紀若白表面含蓄實則露骨的談話,立馬僵住,幸好她並不是容易臉紅的人,不然早燒到半邊天去了。
這個禍害!葉辛越低咒一聲微微退開一點,強裝鎮定。
紀若白笑得更深了,冷峻的五官透著一股邪氣,見到眼前這個妖嬈程度不下於他的女人,他眼底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