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一的步伐和一張張剛毅堅強的臉以分組的形式分散,但是卻隱約可見規模的龐大。
炮兵營和空降兵今天有跳傘任務,所以場上的人比以往來說更要少,言厲站在太陽下,犀利的眸一個個掃過他們的身子,目光如劍,可是被看的人卻是眼都不眨的目視前方,等待下一個指令。
三個小時的高強度軍姿讓他們身上的水分遇到寒氣迅速蒸發,一個個撥出來的氣都彷彿能被這溫度凝結,但是分明身上就是有汗的。
見言厲終於抬手,身旁的向北才默默鬆了一口氣,大聲下著指令:“326全體!左轉!原地休息一刻鐘!”
真是快要瘋了,最近隊長的情緒擺明了的陰沉,訓起他們來哪是一個不要命可以形容,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慘的都是他們!
摘下作訓帽,向北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只覺得喉嚨火辣辣地,難受極了。
目光情不自禁放遠。
言厲正背對著他們站在那裡。
他周圍的氣場是比周圍的冰雪更加冷然的溫度,可是卻更多的是……悲傷?
向北皺了皺眉,怎麼可能,他可是獵鷹。
但是分明,那依然挺直的身影,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好不容易一天的作訓計劃結束了,特種隊員們都拖著快要散掉的身體回宿舍,言厲看著他們一個個老子老子地掛在嘴邊埋怨著,然後默默朝大門走去。
無論一天的訓練多累,他都會回那個家。
還記得知道一切真相後,他回到那裡,卻是連握著門把的手都在抖。
他不敢進去,怕裡面的狼藉撕碎了自己。
開車回到家,言厲開啟家門,屋裡很整潔,猶如那個女人平常在家收拾的模樣。
他把一切都還原成原樣,把這裡恢復成那個夜晚前。
但是觸及到冰冷的空氣時,言厲就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因為,她再也不在了。
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開燈等著自己回家。
是沒有了她在的日子,言厲才終於知道,抱著寂寞和害怕等著一個人回來,是多麼折磨人的事情。他的小越,又是怎樣在沒有了他的夜晚苦苦等待?又是怎樣,在與他共有了一個新家後冰火兩重地等著他回家?
沒有洗澡,他便倒在了軟綿的大床上,還記得當初他抗議了許久,因為他睡慣了硬板床,軟床對脊椎不好,但是當時見她一個皺眉他就軟下心來。
平躺在大床上,他側頭,看著手裡的手機。
指間摩挲著螢幕上的名字,卻只是撫摸。
他已經不能再撥通這個電話了。
她的手機,此時正安靜地躺在自己的兜裡。
“……這次,換我等你……我等你回家……”他的手,連帶著手機熟練地按在抽痛的地方,彷彿這樣就可以減輕自己的疼痛,“回來……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我找不到你……”
最起碼,回來讓我說一聲對不起……
最起碼,讓我見見你……
最起碼,告訴我,你已經恨我,不然我永遠不可能放棄……
小越、小越……
他的嘴唇無聲地動,細密而繾綣地在心底呼喚著這個名字。因為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叫出這個名字,只覺得自己如果說了,心臟會更痛一分。
所以只能像那之後的每一晚,睜著眼睛,心痛地呢喃:小越,求你……回來……
半個月後,鄭凜敘在C市中央舉辦婚宴,其規模宏大,完全照搬英國皇室婚禮,歐式彩禮和自助式禮堂,但是瑣碎布置就投下了幾千萬的資金,還不算婚戒和禮服是全國知名設計師獨家訂做,被媒體稱為世界上最奢侈的婚禮。
婚禮從秋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