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龍的氣氛了。”
我們在瑪爾尼夫總務的帶領下,前往屍體的現場察看。那是一間位於走廊深處的小房間,旁邊是廁所。房裡存放著掃除用具,其中一面牆是寄物櫃,另一邊的牆則是鐵製的棚架。房間的盡頭有窗戶,採光相當良好。
瑪爾尼夫總務彎下肥肉橫生的背部,拍馬屁般地說明,“很抱歉,這裡已經沒有任何關於命案的東西。本來地上還沾有一點血跡,不過也已經清洗乾淨了。”
蘭子和我走進去,觀察周遭。因為距離命案已過十個月,我們也沒預期這裡會留下什麼線索。
蘭子握住銀色的門把,輕輕開啟又關上後,便對瑪爾尼夫總務說:“這樣就可以了。那麼,我們到樓下吧!”
步下樓梯時,修培亞老先生用手掌撫摸著他白色的鬢髮,問道:“蘭子,事到如今,你認為再次調查這間沙龍真的還能有什麼發現嗎?”
她轉過頭來,臉上掛著微笑,“有沒有發現,都只是行動結果。況且就算什麼都沒發現,對我們而言也沒什麼損失。但是,如果該做的卻沒有做,事後一定會後悔。”
3
杜蘭理事長曾表示最近沙龍的會員減少許多。的確,這棟建築物確實相當寂靜,不但走在樓梯或走廊時,完全沒有遇到人,也有許多地方沒開燈。
位在一樓的寬闊休息室裡,只有兩位老紳士坐在靠裡面的座位看著報紙。旁邊有許多拱門形的大窗戶並列著,紫色的天鵝絨窗簾從每扇窗戶的上方延伸到旁邊的柱子上,形成漂亮的弧形。挑高的天花板使得整個房閜充滿沉穩的氣氛。
在入口旁的桌子坐下後,我感到那兩位老紳士悄悄地瞪了我們一眼。他們的視線中帶有怒意。雖然他們很努力地裝得面無表情,但是對於我們的存在似乎相當不滿。當然,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文豪巴爾札克的《貝蒂表妹》中,有段這樣的敘述:“巴黎的官署恰如一個沒有女人的城市。”而這間沙龍原本正如這句話,嚴禁外人或女性進入。這裡是身份地位崇高,或是事業有成的人才能進入的特權場所。這次的破例就是這間沙龍已經喪失其權威與威信的證據。
對於亞爾薩斯而言,醜聞可說是致命傷。那些老人之所以憤怒,應該是針對這間沙龍的沒落,以及對自己的束手無策感到無奈吧。
“那麼,如果有什麼事,請儘管告訴我就好。我會在總務室。”
表示要回去工作的瑪爾尼夫總務離開後,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侍者便上前替我們點餐。他的態度殷勤,但是話卻不多,因此並不討喜。
修培亞老先生喝著加了大量牛奶的咖啡歐蕾,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提出他的意見,“照這個情況來看,好像蒐集不到什麼情報。”
蘭子用肉桂棒攪拌著琥珀色的卡布奇諾,“也不盡然。其實,這種狀態本身就是一種情報。沙龍大部分都代表那些位高權重者的虛榮心,而現在那份虛榮心已經隨著命案和失蹤事件等恐怖犯罪,蕩然無存了。這也證明人類的自尊心,終究是無法勝過本能的情緒反應。”
“可是,再怎麼分析人類的行動,對事件的解決也沒有幫助啊。”
“這也是啦。”蘭子坦承,並笑了出來。
“要不要去問問看那些老紳士呢?”
“就算問了也沒用吧。他們的嘴巴會閉得像貝殼一樣緊,根本不會透露任何事情。”
“那該怎麼辦呢?”
“我們將重心移到更根本的問題上吧!”蘭子環視著我們,如此提議道。
“要怎麼做呢?”瑪斯卡爾好奇地問。
“賽迪到底有沒有被人狼附身呢?”
“喔,就是這間沙龍的前理事嗎?”
“等等……”我插話道,“我們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