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怎麼說才好?我只是快速地翻閱資料而已。不過,這裡面寫的內容真的很令人難以置信。老實說,我不認為這些全部都是真的,我甚至還一度以為這是哪個瘋子的瘋言瘋語!”
朱鷺澤教授用他微微顫抖的指尖把煙熄掉,“九段,你不要再賣關子了,趕快進入正題吧!我們自會判斷那些資料的真實性和價值。”
“對不起。我知道了。但是,我想與其由我來說,還不如各位直接讀一遍比較好。”
蘭子堅決地搖搖頭,“不,既然大家都在這裡,就立刻討論。詳細的內容我們待會再確認就可以。現在就請九段先生告訴我們事情的概要。”
此時,傳來了敲門聲。由於我們討論得太認真,所以沒注意到貝山店長已上樓來。他為我們以及九段記者衝了新咖啡。
店長離開後,首先開口的是修培亞老先生。他把手中的德文資料放在桌上,“各位,九段先生說這份口述記錄是瘋子的瘋言瘋語,其實並不是沒有原因。因為這份資料是位於科隆的修瑪哈精神病院的治療記錄。”
“精神病院?”朱鷺澤教授訝異地說。
“沒錯。這大概由住院的病患口述,別人——應該是醫生吧——所記錄下來的東西。”
朱鷺澤教授皺著眉頭,先看看九段記者,又看看修培亞老先生,“等等,修培亞先生,你說這是精神病患口述,然後由醫院的醫生或別人所記錄下的東西?”
“應該是這樣。我看了一開始那部分,那是一名青年在順著萊茵河而下時的獨白。說出這個故事的人應該就是德國旅行團的其中一人。”
九段記者用力地點頭,幾乎吼叫,“沒錯。他說出一個像惡夢一樣的恐怖故事!”
修培亞老先生再度拿起那本德文的資料,“九段先生,你那位攝影記者朋友的取材能力真優異。一般這種醫療資料應該是不可能外流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手。說不定他是非法取得的。不過,也多虧他,我們才能看到這起重大事件的記錄。這說不定能幫上蘭子的忙。我非常感謝他。”
此時,蘭子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因此她只是轉向九段記者,輕輕地點頭。
朱鷺澤教授拆開一包新的香菸,問道:“九段先生,我們先把事情稍微整理一下。這份記錄是參加了失蹤的旅行團,卻生還的人所口述的吧?那其他人呢?”
“全都死了!”九段記者大聲地說,“全死在旅行途中。不,是全死在銀狼城!那個旅行團的成員確實抵達那座古城。可是,那裡其實是地獄,更可以說那裡是他們的刑場!”
朱鷺澤教授被九段記者激動的語氣震懾住,因此降低了音量,“他們是怎麼死的?”
“是被人殺死的。”九段記者吞了一口口水,再繼續說,“他們是一個接著一個慘遭殺害。每個人都被以殘酷至極的方法殺死。除了說出這個故事的人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死了!”
“被殺死的?是誰殺了他們?記錄裡有提到犯人嗎?”
“我不知道。犯人是一個不知名的殺人魔,說不定還是個在古城中徘徊的幽靈呢!總之,目前還不知道犯人的真面目。不但如此,如果這份記錄是事實,那麼很可能有某種怪物盤踞在城裡。這起殺人事件實在太詭異了。”
“幽靈?怪物?”朱鷺澤教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頭腦沒問題吧?”
九段記者強忍著激動,看著大家,“總之,請你們也看一下這份資料。這樣你們才能體會到我感受到的恐怖。這份記錄從頭到尾都令人難以置信。因為實在不像是正常人所寫出來的。雖然這是瘋子的瘋話,但乍看之下,也是有條有理的瘋話啊!”
“你沒問題吧?”朱鷺澤教授語帶責備地說,“你一下說這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