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見到了大群的第一世家的年輕人,三五成群的站在山巔、樹梢,相互飛劍刺擊,或者施展各種道術演練道法,或者聚集在一些老人的身邊請教各種修煉訣竅。
他更見到了大群凡人在這些山嶺之間出沒,他們穿著整齊劃一的制服,或者培植仙草,或者餵養妖獸妖禽,或者開鑿礦脈,或者提煉各色金屬。他們有序的忙碌著,到處都是一派勃勃生機。
更讓殷血歌吃驚的就是,他沿途見到了大大小小百來支四處巡弋的修士隊伍。這些修士清一色的騎乘蛟龍、大鵬等兇猛禽獸,他們穿著整齊的衣甲,使用的兵器都是一般無二的制式法寶。
第一世家的這些巡邏隊伍簡直就是一支正規的軍隊,而邪骨道的那些門人雖然數量龐大,但是和第一世家的這些修士比起來,簡直就是一群土匪流寇。
而殷族雖然也有著規模龐大的軍隊,但是殷族的戰士絕對沒有第一世家的這些修士強大,在修為上,殷族的戰士被這些人甩開了老大一截;在裝備上,殷族的戰士們更無法和這些用法寶武裝到牙齒的第一世家的修士相比。
“第一仙族,果然不凡!”殷血歌看著這些漫天巡弋的修士,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等你認祖歸宗後,你就知道我們第一家到底有多強。”第一狻猊看了殷血歌一眼,他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收住了嘴:“只不過,就我所知的,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一路無話,殷血歌在第一狻猊的帶領下,見識了無數和殷族城邦、和邪骨道的邙山道場迥異的修煉世家的景象後,最終他來到了一座瀕臨飛瀑,下瞰深潭的大殿門前。
這座大殿的外面,還有一座兒松木樹皮搭成的涼亭,此刻這涼亭內正站在兩個身穿道裝的童子,他們在那裡小心的收拾地上的碎片。看那碎片的模樣,那應該是一張長案,但是被人一掌給拍碎了。
第一狻猊小心拉了拉殷血歌的袖子:“等會要見的,是本家如今輩分最高的天老祖。他是第一家天、地、人三位老祖中年齡最長之人,也是本家如今太上長老,萬萬不能唐突了。”
殷血歌看了一眼第一狻猊,然後深深的點了點頭。
他的心裡也是一陣的忐忑,當他看到第一狻猊手上的那一把銀色玉蟬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和第一家分不開關係了。他的母親,殷凰舞,當年在大柏林城邦那個下三濫的酒館內邂逅的男子,就是第一世家的某位嫡傳族人。
也只有第一世家的嫡子,才會有那樣可怕的隨身護衛吧?
前方那座古樸的木殿內,或許殷血歌的父親就站在裡面!殷血歌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應該如何應對那個人?他很茫然,很無助,他的身體輕飄飄的,但是腦袋卻重得好像灌了一腦袋的水泥。
如果現在殷凰舞在的話。那就好了。
步伐沉重的殷血歌緊跟在第一狻猊身後。面露茫然之色的走進了大殿。
寬敞的大殿內,最前方有一道光柱從天花板上垂下,光柱中是三張古舊的蒲團。正中的蒲團上,一名白髮白鬚的老人正端端正正的盤坐在上面。他頭頂有一團淡淡的雲霞盤旋不定。雲霞中隱約可見三朵半透明的蓮花要開未開。隱隱噴出絲絲霞光。
大殿左右,分別站著二十幾名身長玉立,身穿各色莽龍袍、袞龍袍等等袍服。一個個生得俊逸非凡的男子。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時的向正中那老人偷偷的瞥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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