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散發危險氣息。
歐陽不棄則是沉著臉,一手握住身旁魯清墨的手,其意很明顯,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別想跟他搶人。
倒是魯清墨一臉平靜,只是她越平靜,周圍散發的氣息就越冷。
「九、九王爺……還……還不接、接……旨。」來宣旨的小太監本來一臉高傲自負的模樣,但現在,光是廳堂瀰漫的肅殺氣氛就能嚇死他。
湛琊站起身,緩緩步上前,聲音宏亮,對著小太監說:「你雙手拿著聖旨攤開給我看,讓我瞧仔細。」
懾於對方氣勢,小太監乖乖照辦,額頭還冒著冷汗。
無預警的,湛琊抽出他腰際鋒利的大刀,一刀砍下,捲軸聖旨霎時由中一分為二,成為兩塊破布,小太監則是嚇得尿失禁。
「什麼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堂堂九王爺的女兒不必人做媒,不過是荒涼的北方蠻族也敢提親?看老子滅了他!」肯定是朝廷裡那些主和派的找麻煩!
自小是武夫帶大的,湛琅有皇家氣勢,卻少了扭捏,為人說話直爽豪邁。
其餘人看聖旨被砍成半,紛紛起身落坐,繼續原本喝茶聊天的動作,彷佛剛剛九王爺只是不小心撕破一張紙。
「……九……九王爺,這是聖旨……」小太監雖然溼了一褲子,但因為怕任務沒完成會觸犯龍顏,隨即勸導。
「哼,一塊黃布而已,我湛家買得起,用不著人給!」
「這這、這……這是聖旨,是皇上的龍言啊。」
湛琊張狂的笑了,臉上有著鄙色。「哈哈——皇上的話就得聽嗎?皇上就可以不顧道義倫理嗎?」
一提起天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子,小太監恢復一點信心,身子站得直挺挺的。
「那是當然,普天之下,有誰敢不聽龍言,豈不是自找死罪?王爺難道就不怕死?」哪有人不怕死的,等會兒這老王爺就該腿軟了。
怕死?問一家都爭戰殺場的人怕不怕死?九王爺這下更是闔不攏嘴了,「普天之下,誰敢不聽龍言是吧?那好,如今朝中兵權皆在我湛家手中,若宮裡那老傢伙再不安分,我就自己當皇上,我說的才是龍言!」
當年的侮辱他一日不敢忘,但當時的他空有一身武藝及頭銜,卻沒有能力保全一家人。
對愛妾的死,他始終耿耿於懷,知道她承受多大痛苦,他不僅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那奪人之愛的無恥之徒,還有愛女竟得因此詐死埋名,他更不甘。
自此,他表面服從,私底下不斷掌握兵權,加上兒子都能不負所望頻頻立功,而宮裡的老傢伙則因荒淫無度,漸漸衰弱且勢力單薄。
因此他知道他再也不必受制於人,便要四子儘快尋回受了委屈的愛女,聽兩天前愛女所言,他才知她怕連累他們,每次聽他們尋人便離開,殊不知他們一家現在已經不必懼怕了。
「王爺,您這……這是造、造……反啊!」小太監撐不住了,一腿軟,跌坐在地。
「那你還不快去告訴宮裡的老傢伙,別留在這礙我的眼,還是……你想留下來試驗我怎麼造反?」九王爺揮揮手趕人。
聞言,小太監立即連滾帶爬的衝出九王爺府。
「嘖!」九王爺瞧著地上的黃布攏起眉,「叫下人把這幾塊垃圾掃走!」
一回頭,看著桌旁吃著桂花糕的魯清墨,他臉色一變,隨即笑盈盈的走近。
「女兒呀!好吃吧,多吃點,晚點來瞧瞧那南國進貢的布料,看花色妳滿不滿意,要是滿意正好給妳做嫁衣。」
「小妹,二哥這兒有幾顆夜明珠,擺著也是佔位置,讓妳嫁人的時候帶去,可好?」
「小妹,這金銀珠寶想要多少,從家裡帶去都沒關係,妳等會兒先瞧瞧這些年大哥幫妳四處蒐羅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