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月走進樓裡,再轉過身,果然看見那輛車開了過來,載上陳禮走了。
說實話,孔明月並不想對陳禮的私生活指手畫腳,成年人有幾個工作以外的朋友才是正常。更何況她對陳禮也並沒有那麼瞭解,陳禮那個人表面上大大咧咧,實際上心裡很敏感,和他人心理距離大。加之培養一個好法醫很難,連老高和陳禮說話都不好打官腔,大家平時也不聊什麼私事。也就是仗著孔明月和她都是女的,本來局裡女的就少,所以才能多聊幾句。
只是孔明月總覺得陳禮的這個朋友出現得太突然了,之前從來沒聽陳禮提起過,他們的工作都差不多忙,哪有空認識新朋友,就算認識了也一般不會一而再跑到警局來。要真是談戀愛倒是正常,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孔明月就是覺得哪裡怪。
也許是她疑心病吧。孔明月試著勸說自己別亂想。
另一邊上了曲子祥車子的陳禮也忍不住問:“剛怎麼不過來?”
“看你在和同事說話,怕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遇見說兩句。”
“那是你們同部門的?”曲子祥輕車熟路朝自己的工作室開。
“不是,管破案的。”
“那之前那些案子都歸她管嗎?”
陳禮看了看他,反問:“哪些案子?”
“我就隨口一說,比如上回吃飯你趕回來那個?”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都是分小組管的。”陳禮模稜兩可地說。
“那個案子破了嗎?”
“差不多了。”
看出陳禮不想說工作的事,曲子祥也不再問。之前他邀請了陳禮好幾次去試試他的木工體驗課,陳禮好不容易才答應。
其實陳禮也還是沒有興趣,只不過這段日子麻煩了曲子祥不少,人家還送了她不少木質的小擺件,真放在店裡賣也不便宜,她推也推不掉,要是一直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
店裡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人,圍在一張長條檯面上嘗試做板凳,木馬等等小玩意。有些人似乎來過好幾次,手上做的是自己的半成品。而陳禮對著一堆木料,不知所措。
木工並不容易,除了動手能力外,還要精通數學幾何等等,重點是還要有審美。審美這個東西嘛……陳禮覺得自己是沒有的。
“給你找了本入門級的圖冊,你自己找一個感興趣的試試看,做多少都行,我替你補全。”曲子祥繞著桌子回答每個人的問題,經過陳禮時給了她一本書。
“你去忙吧,我自己瞎鼓搗就行。”
確實是很忙,不僅僅是工作,有學員帶了自己剛剛三歲的孩子來,小孩亂喊亂叫是一方面,在滿是銳利工具的屋子裡實在是不安全,於是曲子祥還要分神看孩子。
可他看起來真的很喜歡孩子,他好像還特意為了孩子做了很多木頭的立體拼塊,可以讓小孩像玩拼圖一樣體驗卯榫結構的奧妙,陌生的小孩居然可以和他在一起玩很久都不哭不鬧。
周圍有人竊竊私語,都在聊曲子祥這個人有多好,說他現在還單身,簡直不可思議。
等上課的人都走光了,曲子祥才坐到陳禮旁邊,想看她到底做了什麼東西。陳禮趕緊用手蓋住,說:“算了,你還是別看了。”
反抗無效,曲子祥還是從她手底下拿出了她做的木頭盤子,基本就是個木板,她原本還想雕個狗頭在上面,結果弄出一個四不像。
“一開始就學雕東西確實太難了,”曲子祥從桌上的筒裡找刻刀,“我試著彌補一下。”
只見他幾刀下去,狗的形態就出來了。刻刀如此鋒利,伴隨著捲起的木屑,竟有一種輕盈感。
看著曲子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