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美:“好吧,你快點,別讓我在門口等你。”
鼠目連忙起身:“很快很快,你還沒換好衣服我就能過來。”說著就離開了張大美家,出得門來,長吁一口氣:“我的媽啊,感謝老天爺,這哪裡是家,純粹是臺灣特務聯絡站麼。”
鼠目開著他那輛老式桑塔納,張大美坐在他身邊,不住地抽鼻子。鼠目問道:“怎麼了?車裡有味道嗎?”
張大美:“是有一股味道,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鼠目:“你肯定聞到過,你看那個香水瓶,我加的是茉莉花香型,你沒有印象嗎?”
張大美:“我怎麼會有印象?我又沒坐過你的車。”
鼠目:“你沒坐過我的車,怎麼會聞到這個味道就感到熟悉呢?”
張大美:“不會吧,這種茉莉香型的香水總不會只有你有吧。”
鼠目:“茉莉香型的香水很多,放到我車裡的卻只有這一瓶,這一瓶的味道跟我車裡的味道混合起來,就成了獨一無二的味道了。”
張大美若有所思,又用力地抽了抽鼻子:“有道理,可是我還是不相信我坐過你的車。”
鼠目:“我要跟你談的就是你坐我車的事,還要給你講一個丈夫騙妻子的錢,妻子謀殺丈夫的故事。”
張大美驚訝:“你說的什麼話,你這個人怎麼神神秘秘的,身上有鬼氣。”
鼠目:“說實話,真正有鬼氣的是你們家,我這個人向來光明正大,有什麼事自己知道了還不算,還得寫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你注意到沒有?我們,不,應該是你們大院的門崗已經換成了看門的老頭,不再是武警戰士了。”
張大美:“我看到了,這有什麼?跟你說的話有什麼關係?”
鼠目:“這預示著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市委市政府已經認識到了,常委大院應該跟老百姓的居住社群一樣,不再享受特權待遇,這就是我的結論,明天關於這個問題的文章就見報了,作者就是鄙人。”
張大美:“這也沒什麼不對,我的問題是,你憑什麼說我們家有鬼氣?”
鼠目:“因為我是人,才能感到你們家有鬼氣。”
張大美氣惱:“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就不是人了?你再胡說八道就停車,我回家。”
鼠目:“我的故事還沒講,你捨得不聽那麼好聽的故事嗎?你不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坐過我的車嗎?”
張大美:“我什麼也不想聽,你停車,我回家。”
鼠目:“好了,我道歉,我說話反動,不應該說你們家有鬼氣,還不是你先說我有鬼氣的。好了好了,像你這麼美麗的女人不應該生氣,也不應該大笑,生氣和大笑都是對不起老天爺。”
張大美是女人,女人最抗不住的就是別人稱讚自己漂亮、美麗,張大美口氣軟了,追問道:“我不美麗,不過你說我不應該大笑也不應該生氣,大笑跟生氣為什麼就對不起老天爺了?”
鼠目:“據科學研究,人大笑的時候,在臉上可以形成5至7條皺紋,額頭上3至4條,嘴唇邊上2至4條,經常大笑這些皺紋就會逐漸固定下來,影響人的形象。生氣就更要不得了,生氣是容貌的殺手,人生氣的時候面部肌肉緊張,形成更加細密的皺褶,這些皺褶肉眼看不清楚,但是對容貌的破壞極大,經常生氣不僅會導致面部肌肉粗糙,還會導致眼球外張,逐步成為蛤蟆眼。你想,老天爺對你這麼好,給了你這麼漂亮的容貌,你不珍惜,動不動就生氣,破壞老天爺的作品,不就是對不起老天爺嗎?”
張大美撲哧一聲笑了,卻又連忙忍住:“你這個人啊,真是油嘴滑舌、油腔滑調,難怪是當記者的。”
鼠目把車停靠在路邊:“從現在開始我不油嘴滑舌,也不油腔滑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