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起。
空的,全是空的!旁人看不出這一次交手的虛實,可身為當事人的李貞卻是清楚無比,雙方一交手,李貞便已察覺出了侯君集如此絢麗的一槍全是虛的,並無實招在內,只不過李貞卻也沒因此而留手,槍身一翻,一道槍影透過璀璨的槍花準確地刺在了侯國忠的胸口,只是輕輕一點,便已透胸而入,而後抽槍縱馬衝過了侯國忠的身側,在不遠處一個盤旋,再次回到了早已停下了戰馬的侯國忠身邊,臉皮子**了一下,嘆息了一聲道:“侯兄走好,本王會盡力保下爾之一子,斷不會令侯兄絕了後的。”李貞的話音剛落,挺直身子端坐在馬上的侯國忠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身子晃動了一下,跌落了馬下,一員大將就此逝去!
“將軍,等著某!”
“啊!”
跟隨著侯國忠的兩名親衛一見自家主將已死,悲呼一聲,各自抽刀在手,望脖頸處一橫,轟然跌下馬去,自殺以殉了。
唉,這是何苦來著!眼瞅著如此悲壯的一幕,李貞除了搖頭嘆息之外,卻也無可奈何,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侯國忠,回頭對著鷹大、鷹二吩咐道:“鷹大,鷹二聽令,本王令爾等即刻趕回承天門,通知燕十八將所有擒拿之反賊即刻捆綁安置在廣場上之後,凡我越王府之人全部撤回王府,不得有誤!”鷹大、鷹二雖不知李貞此舉何意,卻也不敢多問,各自應答了一聲,匆忙縱馬衝向承天門,李貞最後看了一眼侯國忠的屍體,搖了搖頭,一催戰馬,向著西門方向疾馳而去。
西門洞開著,除了城門樓上幾盞孤零零的燈籠還亮著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李貞一見之下,心知不妙,也不停馬,徑直衝了進去,可才剛衝進宮門不久,就不得不停了下來——掖庭宮房挨著房,道路曲折不說,還跟迷宮似的盡是些小巷子,李貞雖是自幼在宮中長大的,卻從不曾到過掖庭宮這等下人們住的地方,哪能識得其中的道路,沒奈何,只好棄馬,一縱身跳上了房頂,幾個起落,在房屋間飛縱著,快速地往虔化門方向趕去。
此刻,皇宮之外各處戰場都已平息,接到調令的各路援軍正急速從各個方向向虔化門趕來,只是因著距離的緣故,尚未衝到虔化門,故此,此地的戰事依舊激烈——“黑衣軍”雖是仰攻,可依仗著強大的個人戰力,此時早已全部衝上了城門樓,雙方就在面積不算太大的城門樓上展開了慘烈的肉搏戰,廝殺聲、怒吼聲、兵器的撞擊聲,乃至受傷者的哀嚎聲響徹雲霄,沒了退路的“黑衣軍”全然一派拼死的打法,硬生生地壓得宮衛及羽林軍官兵節節後退,形勢對守軍極端的不利。
媽的,該死!李貞剛衝到虔化門下,老遠就瞅見城門樓上的混戰,暗罵了一句,雙手持槍飛身趕到了城門下,腳下一用力,在雲梯上幾個起落,人已飛上了城頭,斷喝一聲道:“越王李貞在此!殺!”手中的亮銀槍一輪,從後頭殺入了“黑衣軍”中,槍出如風,頃刻間連殺數人,所過之處,擋者披靡,原本正佔著優勢的“黑衣軍”沒想到李貞這個殺星竟然從後頭殺來,頓時一陣大亂,早已有些子吃不住勁的宮衛及羽林軍官兵則士氣大振,吶喊著衝殺了起來,一時間竟然佔據了上風,打得“黑衣軍”狼狽不堪。
“越王殿下,快去救駕,有賊子混入內廷,這裡就交給某家便可。”正與兩名“黑衣軍”高手交戰的吳升突地見到李貞殺透了敵陣,正奔自個兒而來,忙大聲高呼了一句。
“好!”李貞應答了一句,手中的亮銀槍順勢一個突刺,一槍將一名正與吳升纏鬥不休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