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都關在拘留所,她孃家人怎麼會跑到這臥室裡來掏牆洞?”
“有理。”
燕飛揚微微頷首,蹲下來,仔細往牆洞裡看了看,就是一塊普通青磚的空隙,裡面空空如也,看不出來以前是否藏了東西在內。
“會是誰?鍾俊嗎?他真有那麼大膽子回來?”
衛無雙雙眉緊蹙,沉吟著說道。
但是除了鍾俊,應該不會再有別人了。
燕飛揚皺眉不語。
如果事情涉及到術師江湖,那麼鍾俊沒有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是一定會回來的。警察又沒有在這裡布控。現階段,全國各地警力都非常緊張,警察的任務也不僅僅是辦案那麼簡單,還有許多其他的任務,都比辦案要緊。
至少上邊是這樣認為的。
而且此案,專案組已經認定為情殺,準備結束偵查,向檢察院移交材料了。鍾俊雖然沒抓到,可以先審判胡靜,不能長時間把她關在拘留所,總要做個了結的。
至於以後抓到了鍾俊,再開一次庭就是了。
既然是情殺,鍾俊已經跑路,除非是腦子燒壞了,不然他哪裡還會回來?
這地方根本就沒布控的必要,完全是浪費警力。
“你說鍾俊到底在找什麼,他找到了沒有?”
衛無雙有點煩躁地說道。
見到這個牆洞,她已經徹底接受了燕飛揚對此案的推斷,情殺絕對只是一個幌子,鍾俊另有所圖。關鍵鍾俊要是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必定遠走高飛。這個案子想要推翻,幾乎就變成不可能。
因為只有抓到了鍾俊,真相才會大白。
衛無雙覺得胡靜挺可憐的。
身敗名裂不說,還要把牢底坐穿。由於沒有抓到鍾俊,胡靜被判死刑立即執行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很可能會判處無期徒刑以上的刑期,甚至死緩。
沒有二十年,休想走出監牢。
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再坐二十年牢,出來就徹底廢了,還能做什麼?
人家還能歡度個晚年,她的晚景註定淒涼無比。
到那時候,她的兩個女兒會認這個“謀殺親夫”的淫婦麼?
燕飛揚手腕一翻,三枚銅錢浮現而出,在他的手指間快速流動,動作嫻熟無比,忽然間,猛地將三枚重寶拋了起來。
“你做什麼?”
衛無雙看得莫名奇妙。
這當口,還有心思玩這種小孩子把戲?
三枚沉重的“咸豐重寶”並沒有掉落在地板上,燕飛揚身子一動,手臂一揚,三枚銅錢就都回到了他的手裡,在他手掌中排成一個並不規則的品字形,幾乎將整個手掌都佔滿了。
燕飛揚盯住三枚銅錢,良久不語。
“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卦象比較模糊,沒有太多有用的資訊。既然夏河與鍾俊都是術師江湖中人,只怕也懂得占卜之道,肯定會想方設法遮蔽自己的氣息,想要用占卜之法來尋找線索,難度比普通人要大得多。
不過燕飛揚自然沒有向衛無雙多做解釋。
和一名刑警解釋這樣的事,很難講得清楚。
“還是得和胡靜見個面,我有些問題要問她。”
“嗯。”
既然只有燕飛揚才知道那個所謂的術師江湖,那麼衛無雙就得儘可能協助他。
衛無雙想出來的辦法十分的中規中矩,讓燕飛揚扮作一名律師的跟班。
當天晚上,衛無雙就請燕飛揚和律師見了面,地點在東北菜館,衛警官請客,請他倆吃醬骨頭。
這位陳律師,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長得還行,個子略略偏矮,西裝革履的,打扮得十分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