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都看不出來的東西,問對異能幾乎一無所知的雪柔,這不是白搭麼?
“嗯,說實在的,你恢復那麼快,真讓我驚奇呢?早上還是條死豬,睡了一個下午,又可以什麼都沒事地‘執行任務’了。死豬死豬死豬!”俏皮地罵了輝宇幾聲“死豬”之後,雪柔氣也消了,跟輝宇一起傻傻地笑了起來。
笑聲過後,輝宇不由得又想起那支神秘的AK47。
或許是心念過於強烈,想著問題的輝宇,居然又無意識地再問了一次。
“真的……沒有訊息?”
“真的!”雪柔秀眉一顰,不高興起來了。“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沒有訊息!”
輝宇馬上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東西了。
自己約她出來,本來就是為了散心嘛!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問共事呢?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很沒有情趣的傢伙了。
輝宇啞然失笑,道:“好好好!這是我的錯。為了那些自己不可能解決的事情煩惱,這本身就是一種愚蠢。”話是這麼說,在心裡輝宇還是擔心著那種AK47是否能量產。在隱約中,輝宇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假若這只是一次單純的買兇暗殺,出動兩個正宗的狙擊手就足夠了。怎麼也不應該出現這種鬼東西啊!
努力地將自己的視線穿透過那層恍惚的迷霧,輝宇在潛意識中認為,敵人這次行動應該是順便試驗武器。
只是自己突然跑出來,才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讓他們來不及回收槍械罷了。
如此說來,這群殺手背後的組織真的很不簡單啊!
緊張不安的情緒,是會蔓延的,就像是順著經脈流動的毒素,在不經意間爬滿了輝宇的額頭。這邊努力地叫自己不要去想,最後卻無奈地發現,當時那份頭痛欲裂的糟糕感覺,已經延順到此刻,並且大有不可收拾之勢。
“哎呀——”手背抵住有點發脹的腦門,輝宇伸直了雙腿,癱軟在椅子上。
“你這人怎麼這麼懶啊?”雪柔半掩著嘴巴,輕笑著問道。
“永遠繃緊的弦,終會斷。斷了的弦,不可再續。”輝宇苦笑著說道,的確,他太累了。運用那個見鬼的左眼,似乎連他骨髓裡的汁液都被榨乾了。
“哦?你的意思是,雙手輕輕捧著的沙子,反而不會掉下來。用拳頭握緊了,反而沙子會受不了,最終一點點全漏走?”雪柔若有所思地說道。
輝宇一聽,頓時一愕,心道:她在說什麼呀?怎麼我一點都聽不懂?
再想了想,馬上明白了:原來,雪柔聽到我的話,以為我不想她追求我追得那麼急。
想明白後,輝宇頓時想暈倒。
怎麼回事?難道戀愛中的女孩子都是過敏型的天才?
輝宇突然覺得,自己要在這幾份感情中做出選擇,就好似要在沙漠無際無邊的黑夜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真是難之又難。
但讓他極為矛盾的卻是自己的感情世界正進入荒漠期。或許是長期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使自己失去了常性,心靈有種乾枯的感覺,就像是春旱乾裂的大地,急需愛情春雨的滋潤,感覺上,自己又很難拒絕海倫和雪柔的感情。
同時,那份自覺對不起晶的愧疚感,又像枷鎖一樣,牢牢地拴住了自己的身體。
矛盾了!
在生與死的黑暗世界戰場上,輝宇從來不是一個勇者,絕對的勇者是風雷,比起蠻幹,他更喜歡用自己的智慧去解決問題。
但是,也有智慧無法解決的問題——感情。
輝宇發現,自己居然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所以,他選擇迴避。
他苦笑著對雪柔說道:“我不知道。可是,當感覺違背了理智之後,人,就會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否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