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啊!”在場的賓客也如白雪般大為震驚,片刻後全痛哭不息,大聲勸告道:“滿姑婆。。。三思啊。。。萬萬不可。。。。。。您是我族擎天一柱,豈能輕言就義!”
“我心意已決!誰也不必再勸!”滿姑婆怒道:“誰要是膽敢勸阻,便已叛族罪論處!”
這叛族罪極重,非但生不入族譜,死也不得葬入墓陵,這時候的人們極為重視身後事——百年安息,若是被驅逐出族,死後也不得迴歸,那算得上是最重的懲罰了。
滿姑婆這般一說,眾人也不敢再勸,只是有些女人已經忍不住默默的垂淚,看得出來,這滿姑婆雖然嚴厲,不過也算是比較深得人心的。
“滿姑婆!”張梔言面容如死屍般蒼白,她此時反倒不哭了,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平靜的,到了這種時候,哭泣已是最無用的東西,她緩緩道:“既然一定要死,那就讓丫頭去死!”
滿姑婆道:“你?”
張梔言用力點點頭,她滿含深情的望了一眼白雪,道:“丫頭肚子裡有他的兒子,只要將我們母子投入泉眼,魔龍得到血祭,一定會再次沉睡。”
“什麼?我的兒子,小言你說什麼?”白雪不可置信的望著張梔言,將目光停在她的小腹之上,只是那新娘喜服極為寬大,根本看不出那肚子大小,“小言?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梔言慘烈的一笑,道:“你難道從未想過那一夜嗎?一切你難道沒有想過原因嗎?”
夜悽迷,夜迷離,悽迷美麗的夜,帶著淡淡的憂傷。
那種猶如干木遇上熾熱的火焰燃燒出如夢一般的激情,春水靜靜的流著,夜便在那般的月光下融化。
梔子花香,梔子花般的女孩。
白雪道:“那是你刻意安排的?”
張梔言並不否認:“是。”
“難怪了?”白雪想起那第二天早晨,她**裸的如初生嬰兒般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那如象牙雕琢起來的粉背白的耀眼,還有那冷冰冰的言語,冷冰冰的人,“難怪她第二天竟似完全忘了昨夜的事情,和昨夜那個如火熱情如水柔情的女孩恍若兩人,一醒來就要趨門趕人,原來這根本就是她安排的一場戲罷了。。。。。。”
“為什麼?”
“就是為了要你的兒子,為了要龍陽體!”張梔言每回答一個問題,就等於在自己的心上割一刀口子,血淋淋的口子。
“龍陽體?”白雪只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他喃喃道:“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個。。。一個。。。”
“一個借種計劃!”張梔言替白雪說出這句殘忍無比的話,“借種”這種事情又是何等的諷刺和可悲。
“這就是你當初為了和我。。。。。。和我。。。”
“不錯。”張梔言道:“當初我接近你,就是為了要得到肚子裡的孩子。”
白雪閉上眼,大聲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現在還要和我成親?!”
張梔言的心被這句話狠狠的擊中了,她無力道:“只因我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你自己?”
“是的。”張梔言道:“計劃很成功,我一次就受孕了,但我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麼一次,我會莫名其妙的愛上了你!”
白雪重重的“哼”了一聲。
“不管你信不信?”張梔言道:“我也沒打算解釋,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不會有一件美滿的結局。”
“這一切的一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切?”
“讓我來說吧!”一直攙扶著白雪的婦人忽然換上一種優雅高貴的口吻,她上前扶起張梔言,嘆道:“這一切都是孽啊!”
秋琴,這個滿面塗滿厚粉的女人居然會是秋琴假扮的,只見她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