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委屈你實言相告。”
原來剛才電話通話,他一直在試探,真是有心計。不過老子只是為了治療因為人格分裂隨之而來的失眠與神經衰弱,他多半不信。貝世驤女兒對他而言十分重要,手握巨大的權力,部會加倍謹慎,日久積累,便變成了多疑了,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難免不對老廖產生嚴懲戒心,老子明明是無辜的,卻被硬栽到頭上,這冤屈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看來以後得叫你一聲岳丈了。”廖學兵自然不是受恐嚇的人,用不著解釋。
貝苣驤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我也不想開玩笑,給你三秒鐘時間,讓你的黑狗全部滾開!”黑狗,自是指這幫黑衣保鏢而言。
“不可對貝先生無禮。”距他最近的那名保鏢想要抽老廖一記耳光,給他來個沉痛的教訓。
但所有人的動作都凝固了。
廖學兵的動作都凝固了。
廖學兵的動作快若閃電,一撩廚師袍,衣袂飄飛激盪的勁風吹得頭髮跟著微微掠起。貝世驤呼吸一窒,一支極其巨大的銀白色手槍已經靜靜抵在他眉心處。
二公斤重量觸手槍托在廖學兵手裡,甚至沒有晃動一分一毫,貝世驤覺得死亡氣息壓面而來,距離如此之近,令人不寒而慄。那鳥洞洞的槍口,埋藏無限殺機。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26章 朋友or敵人
縱使在多年的權力場跌爬尖端滾打,練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色的氣度,可是面對廖學兵那冷峻的神色,貝世驤仍不自焚冒出大顆大顆地的冷汗。
有好幾名保鏢同時想要拔槍,廖學兵冷哼一聲:“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動。”一時間誰也不敢稍有異動。
十多名保鏢圍著貝世驤、廖學兵、兩人就像暴風中心的氣流,雖然暫時靜止,卻危機四伏。
“我可以一槍把你的腦袋轟成渣。”
純粹是心理作用,不少人都產生幻覺,感覺到以廖學兵的眼睛和沙漠之鷹為中心點向我散發驚人的寒氣,人多勢眾也壯不子太多的膽氣,頓時毛孔緊縮,雞皮疙瘩一顆一顆接著突起。
如果在這樣的場面下面對其他對手,貝世驤的表現絕對不會這麼窩囊。
二零二零三年,貝世驤剛剛躋身孟蘭盆會十二巨頭的時候,觸犯了不少老牌強人的利益,曾經有一天他連續遭遇三次暗殺,每一次都萬分驚險地逃過劫難,隨即展開報復,這才逐漸站穩了腳跟,也曾有一次在宴會遭人挑釁,彼此言語衝突,那人突然拔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貝世驤望著那人的眼睛瞬也不眨,冷冷地說:“你有種就開槍。”跟著趁那人分神之際,避開槍品,將他擊倒。若只是普通人倒也罷了,那人身份不俗,乃在北方身犯十餘條命案,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巨梟。
這種置之度外的強烈自信和勇氣一進在黑道中哄傳,廣受稱道,所有的敵人和朋友都對他刮目相看,試問有誰在身居孟蘭盆會的地位之後,能如此沉著冷靜的漠視死亡?從那天開始,找他麻煩的人暴降了百分之九十九。
臨危不懼的勇氣在面對沙漠之鷹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拿著槍的不是別人,而是廖學兵。
“廖學兵!你到底什麼意思?”貝世驤怒道,堂堂的中海市貝氏家族主事人,貝海集團總裁,孟蘭盆會十二巨頭之一,被人用槍頂著腦門絕不是一件很有身份的事。無論如何,他不能失面子。
廖學兵的眼神比子彈還銳利,深深刺入貝世驤的心臟之中。“在用槍指著你的情況下,知道我們之間只是一場誤會了嗎?沒別的意思,我們只是普通的學生家長與班主任地關係。有時候做人太強勢不好,我這麼懦弱的人被逼急了也會做出不可想象的事情。”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在我這個高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