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些日本高僧們幹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陳博告訴她,那些日本人參加這個法會,似乎只是來觀摩的,並沒有在**會上發表什麼高見。
大概也是因為大家存在語言交流的問題吧?日本僧人都只會一點漢語,不懂藏語,即使是發表幾句簡短的致辭,都要透過兩個譯員翻譯兩遍才能讓大家聽懂,實在太麻煩了。
蒲英又問:“你們來了幾年,以前的**會上,有來過日本佛教團嗎?”
陳博答:“沒有。我老家——浙江那邊的寺廟,倒是和日本僧人的來往比較多。西藏這邊,幾乎沒聽說過。”
“你說,他們不去拉薩和日喀則的那些著名寺廟。卻跑到比較偏僻的金馬來……”蒲英慢悠悠地問:“不是太奇怪了嗎?”
小米天真地說:“這不正說明,我們金馬佛學院的名氣越來越大,都傳到海外了嗎?”
蒲英看著她,笑而不語。
陳博卻放下了手中的點心。雙手環抱胸前,做沉思狀。
“你們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小米皺著眉,嘟起嘴,對他和蒲英的沉默不太滿意。
“沒事,我沒說你說的不對啊。”蒲英寬慰道。
藏族姐妹中的妹妹蘭澤,一向跟小米關係最好,這時也過來拉著她的手說:“小米,他們又沒說什麼,你怎麼就生氣了?”
小米這才笑著說:“我沒有啊。”
旁邊的卓瑪對蒲英和陳博搖著頭說:“你們倆個真有意思,這種事情也值得去多想嗎?日本人他們喜歡到我們這邊來參觀。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啊?是不是越聰明的人。就越喜歡多想啊?反正。我們藏家人可從來不會想這麼多。”
蒲英看了她一眼,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了。
其實,在佛學院。藏族學員和漢族學員之間的往來,還是不太密切,有些各自抱團的意思。
雖然有佛法戒律的約束,大家一般很少發生大規模的爭吵打鬥。但是,也還是存在一些隔閡的。
這三個藏族兄妹,和小米、陳博、蒲英等人之間做鄰居,已經是難得的關係融洽的典範了。
但是蒲英還是感覺得到,他們對漢人有一些看法。
其實,這三位的脾氣和心地,都是很好的。他們尚且如此看漢人。可以想象藏地一些脾氣比較火爆的青年人,又是怎麼看漢人的了?
任何族群,都有好人有壞人,怕的就是在外人的挑唆下,一些人看待其他族群時會以偏概全、誇大事實,造成民族間的矛盾。
反正,蒲英總覺得這個在她接受任務時還不知曉的日本佛教團,突然出現在此時此刻,很有些蹊蹺。
她的看法沒有客觀依據,完全是主觀猜測。
因為她這兩天從才仁堅贊那裡得知,那天和他三哥江央多吉站在一起的高個眼鏡男,就是日本佛教團的隨行翻譯。
那人叫鳩山平夫,這兩天老是拉著江央多吉,有時也讓才仁堅贊作陪,陪著他參觀佛學院。
他們甚至還去參觀了天葬臺。
蒲英也就遠遠地見過鳩山幾面,沒有近距離的接觸。
但是,她本能地不喜歡此人。
大概是他那動不動彎腰九十度的禮節,讓人看著就很假!
蒲英曾向阿哥彙報過這個日本翻譯和日本佛教團的問題。
但是阿哥回覆她:他們一行人入境時就透過了身份審查,並沒有發現疑點。外事方面自有相關的人負責,蒲英的任務還是重點調查丹增活佛周圍的人,以及佛學院內部暗藏軍火的地點。
阿哥還表示,她彙報的江央多吉的情況,很重要。
此人原來一直在印藏尼泊爾邊境一帶活動,應該是**勢力的一個核心人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