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冠如玉,莊園裡迎出來的大嬸看到他笑得嘴都合不攏,熱情洋溢地迎接他們一行人進去。
“六六,你白眼都快翻到地上去了。”邵西蓓從肖安那輛車下來,好笑地踢踢容羨,“快擦擦你的鼻涕。”
“你妹啊,肖安這個神經病真是腦抽了。”容羨抖著身體往宅子裡衝,“那麼冷的天他大老遠來郊區燒烤,他怎麼不去北極燒烤啊!”
“小姑娘家的就是身體弱啊。”言棋仰著娃娃臉不屑地瞥了瞥嘴,“冷什麼冷,看你言爺爺多精神!”
“我看你就是欠練!”容羨挑了挑眉,一個掃堂腿刷的過去,言棋連忙跳開,跟在後面的單景川反應也快,帶著身後的人朝後退了一步沒有傷及無辜。
“六爺,你今天給點面子行不行?咱鍋子都帶小姑娘來了,你掃到人家怎麼辦!”言棋陰陽怪氣,翹著蘭花指往單景川和顧翎顏那邊一指,“人家粉嫩著呢,才十八!”
剛剛來的時候單景川和顧翎顏坐的就是容羨的車,容羨幾次三番想八卦,可挨著單景川青銅器一樣的臉硬是沒開口,這會言棋開了個頭,她連忙興沖沖地對顧翎顏說,“你竟然收了鍋子做男人?!”
顧翎顏表情一瞬間很囧,旁邊的單景川看了容羨一眼,慢慢開口介紹,“胡說八道,這是言馨的同學。”
邵西蓓雖然不是很清楚單景川和顧翎顏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是顯然知道要是容羨再八下去就要遭殃了,連忙推推容羨往裡走,“別欺負你學妹!”
“額……今天言馨為什麼不來啊?”顧翎顏有點尷尬,脫了鞋問言棋,“我問她她又不肯說。”
言棋擠眉弄眼,湊近顧翎顏指了指正在說話的邵西蓓和肖安,“我是不想讓她一顆少女心碎一地啊!”
顧翎顏看了看A大曾經的校花和英俊溫柔的肖警官,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也賊兮兮地笑了。
…
酒足飯飽之餘,容羨和顧翎顏很快就混熟了嘰裡呱啦地說得風生水起,邵西蓓沉默地握著酒杯一小杯一小杯往下灌,邊聽身邊的肖安說話。
“我靠肖安,一盤雞翅兩分鐘前還滿的,現在只剩兩隻了!我一口都沒吃到好不好!”言棋從墊子上跳起來,不滿地炸毛,“鍋子!他丫的現在比你還重色輕友!”
單景川沉著地放下筷子,對站在一邊的服務生說,“麻煩幫這位先生把盤子收了,他已經吃完了。”
言棋像一下子卡帶一樣僵在原地,容羨和顧翎顏都笑得東倒西歪,邵西蓓也笑了笑放下筷子,支著下巴臉上的表情卻漸漸有些出神。
“蓓蓓,你人不舒服麼?是不是空調溫度調得太高了?”肖安放下烤鉗,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她揉了揉眼睛,“我想出去走走。”
邵西蓓今天穿了一件高領的毛衣,頭髮紮起來束在腦後,因為喝得有些多了看上去眼睛霧濛濛的,更顯得唇紅齒白。
肖安出神地看了她一會,收回視線陪著她一起往外走。
“嘖嘖。”兩個人關上門出去之後,容羨不住地搖頭,“你瞧瞧肖安的眼神,說他像狼一樣都是虧待他了……”
言棋也色迷迷地笑了笑,轉頭看看單景川再看看顧翎顏,忽然動作迅速地一把扯過東倒西歪的容羨也往門外拉,“走六六,爺帶你去醒醒酒!房間裡太悶了……”
***
莊園的前面是幾棟專供燒烤的小別墅,後面一大塊地方很空曠,一半是獵場,一半是人工開闢出來的景觀區,邵西蓓和肖安沿著小石子鋪滿的路慢慢往前走,不時低聲說說話。
前面的陸地隔了一條小河,上面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邵西蓓不敢踩著冰過去,目測連結的幾塊大石頭她也不一定踩的準,扁著嘴表示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