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放下碗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又想來一次?嗯?去哪裡做?沙發?”他一把將她翻到自己身上,不滿地推了推眼鏡,一連四個冷厲的問句。
“我才不想。”她乾脆趴在他身上揉了揉眼睛,“我要睡覺。”
芋艿同學這個時候也不甘獨眠,從自己的窩裡跳出來,爬到被子邊上拱了拱,邵西蓓就不幫他把芋艿放下去,笑眯眯地看著他臉色逐漸變青。
窗外是城市裡為新春打的一束束霓虹彩光,窗裡她抱著她最愛的人,不去想未來也不去想過去,沉溺夢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路
大年夜早上傅政被樓下放鞭炮放得不亦樂乎的住戶給鬧醒,看了看鐘大概才七點不到,旁邊的人睡得正香,蜷在他身邊,露出碧藕一樣的纖細手臂,側臉安靜而美好。
邵西蓓要是醒著,肯定會想到小言裡常出現的一句話,一個女人靜靜地睡在你面前,你會做的便是不吵醒她,認真看著她的睡顏。
奈何這物件是傅政,於是就變成了她睡意朦朧之間,下身已經熱乎乎地頂著一根,某人壞心眼地咬著她的唇直到她透不過氣來,逼得她睜開眼睛。
“我肚子餓……”她這兩天被他折騰得都快散架了,可憐兮兮地要把他推開,“我要吃早飯。”
“不要吃了,我餵你吃點別的,嗯?”他精神好得不得了,沒戴眼鏡的臉龐更是顯得英俊得有些邪氣,“把腿盤到我腰上。”
傅政一向最偏愛面對面的姿勢,可憐邵西蓓昏昏沉沉還沒醒透,就被他以最羞人的姿勢,一記一記向下重重地給頂得生疼。
“你……你車禍……怎麼什麼都沒影響……”她氣惱極了,想著這人才剛出院多久,怎麼能生龍活虎成這樣。
“我撞上去之前下意識先護著這的,否則你怎麼享受。”他語氣淡淡地耍著流氓。
於是邵西蓓下地的時候,軟著腿差點跪在地上,傅政正在衛生間洗漱,側著臉探頭出來看了一眼,嘴角掛著絲淺顯易見的淡笑,她氣得狠狠瞪他,去廚房做早飯的時候恨不得在裡面投點毒才好。
十一點多的時候到了小區大樓的樓下,陸沐坐上後座之後,駕駛位上的傅政回過頭有禮地淡淡叫了聲“沐姨”。
他和邵西蓓這麼些年的事情,陸沐心裡多少是清楚的、但是也從來沒過問,這倒還是第一次實打實地見面,不由得仔細看了他幾眼。
昨天傅政開口說請陸沐吃飯的時候,邵西蓓在和他為人權彆氣,這會真見了人了她倒有點慌了,一路上坐在副駕駛位上緊張兮兮的。
傅政畢竟是從政的,官位做到這個程度,人再陰險、談吐處世總是上佳的,陸沐修養儀態也都好,進了餐廳包廂之後,笑眯眯地和傅政談笑風生。
“沐姨,祝您身體健康,容顏永駐。”一頓飯快結束之前,他舉了舉酒杯,還罕見地笑了笑。
陸沐也笑,“謝謝你。”
邵西蓓直到回到自己公寓的時候還在冒冷汗,傅政在沙發上拿著筆記本處理事情,看她魂不守舍地在順芋艿的毛,推推眼鏡道,“你怕什麼?”
她搖了搖頭,“我智商連你和我媽的一個零頭都不到。”
他牽了牽嘴角剛想說什麼,正巧手機響了。見他去陽臺接電話,她便放下芋艿去廚房做他愛吃的點心。
“我先走了,有點事情。”他接完電話換了衣服到廚房來,她停下手裡正在打的雞蛋,臉上不免流露出一絲失望,將他送到門口,話到嘴邊卻還是隻乖巧地點點頭。
“早點休息。”她踮著腳仔細地幫他整領子,便錯過了他目色中那深深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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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老爺子這兩年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看京劇,興之所至還會唱上一曲,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