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只是替閆玲玲覺得心疼,原來蝶谷仙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只是一直以來,卻選擇不聞不問,只因為他早就心有所屬。
最後一次,她想為閆玲玲爭取下,最後一次:“今天,拓跋王子約了我們三姐妹遊玩京城,其實只是因為他看上了我大姐,大姐似乎很傷心,你真的不能……”
“不能!”
“如此決絕?”
“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
是啊,有時候感情確實是勉強不來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閆素素只能放棄了做說客:“原矛頭蝮很好,今天恐怕不能帶你去看了,我進去換身衣裳,就要去赴約了。”
“他既然喜歡的是你大姐,為什麼連帶著約見你和你二姐?”蝶谷仙跟著她進屋,問道。
閆素素回頭:“說是怕大姐覺得羞澀害怕。”
“哦,我知道了,你身上……什麼病?”蝶谷仙的語氣,恢復了以往的溫文,不再冷漠如冰霜。
這種轉變,連帶著讓兩人之間流動的氣氛,也恢復了以往的輕鬆自在。
閆素素笑道:“不是大病,就是體內有寒氣,回頭你給我診診,開兩貼藥估計就沒事了。”
“自己不就能醫,還等我,這種病若是耽誤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他有些責備的道。
“這不麻煩嗎,不是說廚子不吃自己做的飯,剃頭的不給自己剃頭,我這也是看病的不想給自己看病,不可以嗎?”她俏皮的對他笑,他跟著笑,有幾分淡淡的--寵溺。
閆素素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到場的,不止拓拔巖一人,居然還有一個人:元閔翔。
今日的元閔翔,與平素裡似乎有很大的不同,平日裡的他,總是一身玄色長袍,一雙黑色馬靴,表情一絲不苟,神色冷酷的能把人凍結。
可今日的他,卻難得一見的束著髮髻,發嵌寶紫金冠,穿了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長袍,金黃色的要帶上,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腳上瞪著一雙黑緞金底的小朝靴。
一身的金紅色彩,襯的他的身份,更為高貴。原本冷酷如霜的容顏,也在這金紅色彩的襯托下,不再凍人了。
相對於元閔翔奢華高貴的裝扮,一邊的拓拔巖則是簡單多了,依然是一襲藏青色的長袍,穿著黑色的長靴,身上唯一的亮點,就是腰帶了。
這是一條銀色的腰帶,腰帶上繫著一片翠綠的玉葉,隨著他步履的停頓和前進,葉子在腰帶上旋轉打彎,如同活了一般,飄渺起來。
閆素素姐妹三人,穿的各不相同,當屬閆妮妮的衣著打扮較為喜氣俗豔,一襲大紅色的兔毛邊兒錦緞棉裙,包裹的她玲瓏的身段緊緊實實,前凸後翹。
頭上的飾品,用琳琅滿目來形容毫不為過,最為誇張的是她的妝容,紅豔豔好比猴子屁股,這妝容配上這一身衣服首飾,雖然彰顯了她的身份,但是卻也讓她整個人看上去,俗不可耐。
相對於她的俗不可耐,閆玲玲全然成了一位脫塵而出的仙女。
三千青絲,在腦後綰了個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一枚簡單的木蘭簪,身著淡粉色的對襟連衣裙,繡著鵝黃色若有似無的連珠團花錦紋,外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在腰間用一條白色軟紗輕輕挽住。
一陣風起,吹動她的紗衣,送了陣陣她身上淡淡的木蘭花香入鼻,當真讓人陶醉。
臉上的妝容,成了整身衣服的畫龍點睛之筆,只因為,根本就是無妝。
閆玲玲的面板本就是姣好完美無缺,晶瑩剔透的如同水晶,平素裡一直被胭脂水粉遮蓋著,顯不出其動人風姿來,今日她沒有化妝,那羊脂玉般的肌膚,就這樣赤果果的一覽無餘的暴露在了空氣中,嬌嫩的如同水豆腐,好似一掐就能溢位水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