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劍鋒也好,法芒也罷,只有經過強者磨礪才能獲得精進!”
王澤淡然道:“我們只不過是和他過過手,只要能自保就成,反正他也跑不掉,這種練手的機會卻很難得!”
李亭謙愕然,怪不得這位柳家姑爺年紀輕輕、修為也才只有五氣圓滿就擁有這般強悍實力,原來竟是將這種生死之爭當成了磨礪,且心態如此輕鬆。
一襲青衫率先落下,李亭謙在歎服之中,也趕緊跟上。
只聽王澤笑嘻嘻喊道:“兄臺,都說你是林家供奉侯暑,我覺得大家沒有看錯!在下奉勸侯兄一句,還是不要捨命掙扎,只要放棄抵禦之心,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這一切是非恩怨都可迎刃而解!”
言語間,王澤已經來到一襲藍袍身前三丈之內,懸身在其頭頂,滿臉和藹。
藍袍男子抬眼瞪視著王澤,周身真氣向外迸發,直接將王澤震退數丈。
“嘴上說的好聽,卻暗中釋出道氣欲進我體,怪不得憑你一個五氣圓滿也能斬殺七境鬼修,原來是仗著這等陰險手段!”
藍袍男子陰沉怒叱一聲,隨後大喝:“找個元嬰以上來對付我,像你這樣的,根本不夠看!”
李亭謙來到王澤身後,感受到藍袍男子溢散而出的強勁真氣,心中忐忑不已。
在這樣的強者面前想要磨礪自身,簡直是開玩笑,只要對方隨便動動手指,自己就粉身碎骨了,還磨礪個屁呀!
他不禁看了這位柳家姑爺一眼,實在無法理解,為何此境之下,他依然能夠如此坦然。
王澤其實也只是看上去一副坦然之色,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充滿了激盪。
先前對付鬼修時,用的“大道無為”神通,不但被對方識破,而且釋出的道氣,更是全然被震散。
既然“大道無為”無法施展,僅僅憑藉著本命飛劍“道罡”,恐怕更不是其對手。
這就是境界差距,太過懸殊了,他只能另想辦法。
王澤咧嘴一笑,道:“看來兄臺是非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藍袍男子冷哼一聲,“我做了什麼,我自己很清楚,就憑你一個毛頭小子,以為就能糊弄於我,妄想不戰而勝,簡直就是笑話!”
他雙臂一震,真氣瀰漫半天,陰狠道:“即便是月神想要拿住我,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王澤曾與擁有八境元嬰圓滿的武玄宗客卿龍騫對戰,卻並沒有感受到這樣凌厲狠絕的逼人真氣。
看來這位藍袍男子,自知犯下深重罪孽,眼下又面臨絕境,是準備捨命相搏了。
一個拼命的元嬰,確實可怕。
王澤卻還希望能將他活捉,從他嘴裡問出一些事情,看來是難了。
哪怕是莫苛也只是八境元嬰圓滿而已,況且莫苛並不會為了王澤拼命,他有言在先,只保障王澤性命無憂而已。
至於月神齊詩格,王澤至今也不能確定這個女人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甚至這次應對二十路鬼修侵襲煙柳城,也是思慮再三之後才終於下定決心,同意動用寒晶閣的斬妖陣。
這還是林伯維親口承認,他捏碎的符信並不是什麼召集六國十七方勢力緊急議事的訊號,而是集合二十路所有鬼修,全力攻襲煙柳城的訊號。
這種救一城危難的事,可謂大功一件,作為一閣之主,還有什麼再三思量的必要,難道不應該當機立斷,竭盡全力嗎?
這樣的一個女人,思前想後,顧慮重重,又怎麼會不惜代價來對付一個以命相搏的窮途末路之人?
看來想要將這個藍袍男子抓獲,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許,只有再一次祭出他最後的底牌,寄於他丹玄之中的飛劍“十年”,才有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