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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拓拔餘上早朝。
宗愛站在堂上只是沉默。
忽然,乙渾啟奏說道:“啟稟陛下,現在陛下皇位漸穩,太后一位卻一直空懸,臣建議應早早選出太后,穩定民心,才是良策。
又一大臣進言說道:“臣舉薦赫連皇后為太后。”
“臣附議!”
“臣附議!”
……
拓拔餘心中慪火,竟沒有一人舉薦自己的親生母親,便怒斥道:“朕意欲立閭昭儀為太后!眾臣不用再商議了!”
“陛下!現在陛下已經登基為帝,按照祖制,為防止後宮專權,但凡皇子立為太子,或者登基為帝的,其母妃都應該被賜死。陛下初登大寶,應該想辦法穩固江山,而不是自己獨斷朝政,罔顧群臣。因此,陛下更應及早的處死閭昭儀,而不是奉其為太后,為天下人所恥笑啊!”高閭藉機推波助瀾。
“陛下!只有賜死閭昭儀,才能讓眾臣信服啊!”遊雅也上來煽動群臣。
“陛下!臣求陛下賜死閭昭儀!”
……
看見高閭等人上前,源賀、陸麗也對拓拔餘不依不饒。
拓拔餘見自己孤軍奮戰,沒了底氣,便問宗愛說道:“大司馬,你怎麼看?”
宗愛早就料到拓拔餘會徵求自己的意見,便顯得左右為難的說道:“這個……臣覺得,朝中眾臣所言甚有道理。如果陛下不賜死閭昭儀,恐怕眾臣難服啊!”
拓拔餘當即就劈頭蓋臉的臭罵了宗愛一頓,說他過河拆橋,忘恩負義,轉身揚長而去,只留下眾臣議論紛紛。
拓拔餘退了朝,氣勢洶洶的衝向閭昭儀的承福殿。
閭昭儀見拓拔餘怒氣沖天的樣子,便關切的問道:“皇兒,你怎麼了?”
“母妃!朝上這些大臣都是一些喪盡天良的東西!”拓拔餘隻是罵個痛快。
“到底出了何事?”閭昭儀感到事情非同小可。
“他們竟然要朕賜死母妃!”拓拔餘仍是餘怒未消。
“什麼!?”閭昭儀又驚又怕。
“母妃不要怕,朕已經臭罵了他們一頓!朕就不相信,朕要是不賜死母妃,還能有本事廢了朕不成?”拓拔餘自己倒是覺得自己算棵蔥。
“廢了陛下並不是沒有可能……”熟悉的聲音又在兩人耳畔想起,宗愛又緊接著說,“現在朝廷之中,各個王公貴族都虎視眈眈,就等著陛下一朝踏錯,藉機登位。如果陛下不照著大臣們說的意思去做,只怕他們會一直挑陛下的不是,逼陛下退位。難道,陛下這麼快就不想做皇帝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臣也只好擁立別的皇子繼位了!”宗愛拂了拂衣袖,又轉起手指上的玉扳指。
“你……”拓拔餘聽出宗愛嫌棄自己不能老老實實的做他的傀儡皇帝,心中已忍無可忍了。
宗愛現如今已經大權在握,無法無天,閭昭儀母子也十分忌憚。閭昭儀便苦苦哀求的說道:“大司馬不要生氣,陛下他只是一時糊塗。陛下哪敢不按照大司馬的意思去辦,他會聽大司馬的話的!你讓本宮和陛下商量一下,行嗎?”
為了保全兒子的皇位,閭昭儀自己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宗愛見閭昭儀還算識得大體,便“嗯”了一聲轉身離去,留下這對進退維谷的母子傷腦筋。
“母妃,你怎麼容他這般囂張?”拓拔餘隻是氣的吹鬍子瞪眼。
他從沒有想過一直窩在自己身邊的宗愛竟是如此狠辣的角色,他隨即後悔之前聽信了宗愛的讒言,致使自己一步步走上絕路,這才感覺到自己真的被人利用。
閭昭儀當即癱軟在地,失魂落魄,眉頭緊鎖,心中不安的說:“如今已經今非昔比,宗愛一手遮天,如果你不聽他的話,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