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和父親又要如何自處?
她前段時間怎麼沒想清楚呢,變的不是王爺,而是做上皇帝的王爺。
在其位謀其政,他是王爺的時候,父親手裡握的兵權是越多越好,但是他是皇上的話,父親手裡的兵權,就成了他的心病了。
不管是誰繼承大統,定國候府想要抽身,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是她太武斷、太急躁了些。
這些日子看了兵書,她心裡豁達了很多,眼界也開闊了很多。
以前她是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她是走一步看三步,也不是那麼急於求成了。
有道是,欲速則不達。
但是頭已經開了,自己和父親相繼對雲玦投了誠,要回頭已然是晚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除了後患。
蘇染夏低頭,正看到書上用小纂體寫著五個大字,謀定而後動。
這是那日從夙瀠那裡回來之後,自己寫上去的,現在看著,覺得嘲諷極了。
以前自己自詡聰明,是邊謀邊動,現在這會兒,才算是初嘗苦果了。
愁眉苦臉了好一會兒,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在心裡暗想。
哪就到那個時候了,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蘇染夏有心事,這一天精神都有些不濟,太陽一落山就躺到了床上,屋子裡照舊不要伺候的人。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思前想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昏昏沉沉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站在皇宮,看著雲玦登了大寶,看到他一臉的喜色,看到自己父親被押到了他跟前。
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壓到了父親的頭上,定國候府全府都被拖到了法場。
她又看到自己披頭散髮的奔到法場,卻被雲玦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全家性命都付之煙雲。
“雲玦!”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姐,咱倆做個交易吧
這一聲喊傾盡了她身上全部的氣力,喊完之後,她豁然睜開了眼睛。
眼底的全是恨色,愣了好一會兒,才從夢中回過神。
自己這是怎麼了,蘇染夏皺緊眉頭,伸手捂住了一隻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白天太過擔心,所以晚上才會做這樣的夢。
窗外一片黑色中透出一點點的藍色,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襤。
外屋守夜的小柳聽到蘇染夏的驚呼聲,踢著鞋子就進來了,重重幔帳掀開,露出了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小姐,怎麼了?”語氣裡不無關心鱟。
又是她,蘇染夏的眼眸晃了晃,心底一片澄明,“你過來,我要起床了。”
近身伺候的事,一直都是秋染做的,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別人伺候自己梳洗。
“是,小姐。”小柳放下幔帳,幔帳外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透過幔帳,蘇染夏影影綽綽,只能看到小柳的一片剪影。
小柳再進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了,手裡端著銅盆,銅盆的邊緣搭著兩塊乾淨的手巾。
她把銅盆放到了床頭的椅子上,手巾在水裡浸溼再擰乾,然後把手巾遞向蘇染夏,“小姐。”
蘇染夏接過手巾擦了擦臉,把手巾又遞迴到小柳的手裡。
小柳把手巾放到銅盆裡,伸手輕輕的卸掉了蘇染夏手腕上帶著的金釧玉鐲,放到一邊之後,端起銅盆送到蘇染夏的跟前。
很有規矩,手腳又靈活,還不多話。
蘇染夏洗過手,拿著手巾擦了擦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小柳,“這麼伶俐又懂規矩的丫頭,以前在哪伺候的?”
“以前沒在別處伺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