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他們無緣吧。
蘇染夏猶自一個人看著窗外出神,連秋染進來都沒有聽見。
秋染一看蘇染夏披著衣服站在窗前,窗邊上的紗帳被風吹的飄飄然然。
忙走過去把窗戶關上了,一邊關一邊嘴裡嘟嘟囔囔,“小姐,您這病還沒好呢,怎麼又站到窗戶那兒去了?讓風吹著了怎麼辦,熱剛退下去呢。”
說完又替蘇染夏正了正她的披風,看蘇染夏臉色鬱郁,以為她是困了,扶著她朝床邊上走去。
“小姐累了一日了,早點歇著吧?”
“嗯。”蘇染夏就著秋染的手躺到了床上。
秋染快手快腳的拉高了被子,蓋到了蘇染夏的身上,又把床上的床幔放了下來。
一切都做好了,才吹了邊上的燈,只留下一個宮燈,光不是特別的亮,照明勉強可以。
可能真的是累了,蘇染夏躺著沒一會兒,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蘇染夏現在是練家子,身體比一般姑娘家的身體好多了。
這病沒幾日就好了。
又成了活蹦亂跑的蘇染夏了。
她這幾天養病的時候,心裡一直想著定國候府跟六皇子合作的事。
病一好,什麼也等不了了,換了衣服收拾妥當了便往皇宮裡去了。
還是那個宮殿,還是那些個人,還是那樣的情況,還是一樣的六皇子。
只是,他怎麼看自己的眼神,這麼不對勁呢?
蘇染夏坐在六皇子的下首,心裡很不踏實。
從進來看到六皇子第一眼的時候,蘇染夏就覺得眼前這個皇子,不對勁。
“蘇姑娘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雲玦的臉上帶著笑,眼睛溫溫柔柔的看著蘇染夏。
蘇染夏放下手中的茶盞,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六皇子這裡說話,方便嗎?”
這皇宮裡頭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到處都隔牆有耳。
雲玦看了看周圍,邊上站著的太監早就很有眼力見的退出去了,哪還有一個影子?
“蘇姑娘有事就說吧,我這兒院子大,聲音飄不出去。”
“那就好。”蘇染夏點了點頭,“我跟六皇子不是外人,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
這句話‘我和六皇子不是外人’,聽的六皇子心裡熨帖極了,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
“是是是,我們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只管說。”臉上的笑,跟花園子裡的百花齊放,有的一拼。
“近些時日,我和父親心裡有事,總也睡不好覺,前幾天我還因此得了一場病。”肅然小歪著嘴角淺淺淡淡的笑了笑。
“在病中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父親也想了很多,我倆還商量了商量,達成了共識。”
聽到這裡,雲玦更是忍不住一臉的笑了。
她想了很多,她父親也想了很多,他倆還商量了商量,一定是婚事的事了。
“這也不是什麼急事,不用那麼著急的想,慢慢商量就行了。”
蘇染夏怔了一下,他這麼說的意思是,他知道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定國候府有他的人?
不對,自己那天跟父親說話,跟前只有秋染伺候的,再沒有別人了,她屋子裡的人她都是知根知底的,再沒有……
不,有一個人,她並不知根知底,而且,她行徑很可疑。
正是讓他懷疑的那個小柳。
“我看你知道這事,是偷聽來的吧?”蘇染夏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雲玦。
雲玦聽蘇染夏說這話,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她怎麼突然這麼說了?難道知道自己就是眼睛了?
“你,你知道了?”
蘇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