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的說道:“府上的大夫都好生伺候著呢,事情還在風頭上,陳姨娘也不敢再做些什麼。只是那七姨娘著實可憐,現在已然是半死不活的人,只能靠人參靈芝吊著命。”
七姨娘現在這番情況,無需陳姨娘動手,也是撐不了多少時日了,恐怕那陳姨娘也是抱著這番心思,才任由著名貴湯汁喂在七姨娘嘴中。
“爹爹那一掌著實打得重了。”蘇染夏想到七姨娘今後的下場,也嘆了口氣說道:“於情於理這事都是爹爹的不對,過會兒,你陪著我去看望一下她。”
“是。”
蘇染夏洗漱過後,在晚膳之前趕到了七姨娘的院落。七姨娘依仗著老祖母的信任,再一次得勢後,便從曾經僻靜的小院搬離,重新回到自己盛寵時的院落。
院落裡的佈置簡單大氣,不似陳姨娘奢侈鋪張的風格,卻也不失體面,可見當初的七姨娘繼她孃親後,是多麼的風光。
七姨娘的貼身丫鬟櫻桃得知她來探望,連忙親自將她請到七姨娘房中。一進門,蘇染夏便嗅到濃濃的草藥味。
天色將黑,昏暗的房間中卻不點一隻燭火,櫻桃似乎心知她疑惑,主動開口解釋道:“主子整日昏睡,不喜點燈,便是晚上房中也只點一盞油燈。”
說完,她便手腳利索地點亮一盞燈,讓蘇染夏看清了房中的情況。
七姨娘臥躺在床鋪上,明明已是盛暑,她的身上卻蓋著一床厚重的棉被,縱然這樣她還是臉色蒼白,不染一絲紅暈。
紅木床邊的置屋榻上,擺放著各類湯藥,有些已經涼透有些還溫熱著。
“七姨娘平時就吃這些嗎?”蘇染夏一碗碗端起嗅了嗅,皆是些大補之物並無不妥,可怎麼吃了這麼多的至陽藥物,七姨娘的臉色還這麼蒼白。
櫻桃望著主子奄奄一息的樣子,有些泣不成聲地說道:“回大小姐,主子平時就是吃這些方子,草藥都是府醫送來的,可即使是吃了這麼些天,也依舊是不見效,反而……”說道後來,櫻桃竟是噎住嗓音,再也說不出話來。
秋染似是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臂,櫻桃頭垂在她肩膀上,小聲抽泣了起來。
蘇染夏坐到七姨娘床邊,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再托起她露在被外的手臂,為她把了把脈搏。
七姨娘的脈象很是微弱,且像風吹竹林一般,脈象混亂毫無規律可循。蘇染夏‘咦’了一聲,照理說縱然爹爹那掌打得再厲害,也只可能讓她脈象微弱,也不至於叫她體內寒氣如此深重。
爹爹練得是至陽功法,專克陰氣之毒,怎會讓這七姨娘陽氣散盡,陰氣纏繞心肺。
“大小姐是看出什
麼來嗎?”櫻桃聽見她驚訝地吸氣聲,像看到一絲曙光,焦急地問道。
聽聞,那陳姨太在食材中耍手腳,讓老祖宗吃了多年的慢性毒藥,而這大小姐只是一碟糕點,就叫老祖宗藥到病除。
是否,她也能治好自己主子呢?
蘇染夏搖了搖頭,不忍心去看櫻桃眼裡暗去的光芒。一切還只是她的猜疑,並無有證據定奪,在事情還沒有轉機之前,不如不給對方期望,以免期望越高失望來臨時越心痛。
蘇染夏坐了半響也不見七姨娘醒來,便隨著秋染打道回府。
夜半,蘇染夏躺在床鋪上輾轉反側,想著雲玦神秘的背景,也想著七姨娘怪異的病情,越想越覺得腦袋脹痛,便乾脆穿上單衣,走到窗外吹吹涼風。
“篤篤。”
剛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