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
鞭子舉起——沒有回答。
鞭子下落——
“我說我說我說!在……在魔界。”終於正義的攔路人向惡勢力屈服了。
“魔界?”藏馬皺眉,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她去那裡做什麼?
黃泉和眉紗一前一後走著,不疾不徐。
當發現這周圍的紫霧不再像上次一樣侵蝕自己後,黃泉就有興致去感受周圍的一切。
這裡是很奇特的地方,幾乎每一株植物都有其獨自的領地,就算同種類之間也一樣,所以若忽略霧氣的話,會發現樹林顯得稀疏。
“魔界很少如此。”植物再強也份屬弱者,因為他們沒有思想也不會動彈,所以很少像這樣一樣如此稀疏,好似只是自己顧自己的生死。
“在我認識的魔界,這才是最正常的。”有不少都是自己經常使用的植物——以死靈的怨與血澆灌。
“你認識的魔界?”黃泉在不唐突的前提下彬彬有禮的問。
“我認識的——”眉紗忽然有一種想搗亂的性情:“——是不屬於現在的魔界,那是許久許久以前,你們全部不存在時擁有的景色。那時候的魔界呀,全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喲。”
不像是虛假的言語,而且確實對這裡的每一種植物都很熟悉。黃泉第一時間判斷眉紗話中真假,可惜他的眼睛無法視物,所以看不見她眼中的促狹。
“你上次掉下去的那個洞在哪裡?”眉紗好心情的問。
黃泉指了一個方向:“那邊,”又指了一個方向,“那邊,”再指了一個方向,“或者那邊。”除了他們來的方向以外,黃泉每個都指過。
眉紗手指頭一抽一抽:“我現在掐死你行不行?”
黃泉微笑:“上次來的時候力量不足,又全力抵抗毒霧侵蝕,根本無法找到確切方向。但是你還不能掐死我,因為我沒有眼睛。”
眉紗霧煞煞:“這其中有什麼必要聯絡嗎?”
“我雖然不知道確切方向,但我腳下的地面可以告訴我。”黃泉在和眉紗說話時腳步一直未停:“雖然我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周圍景物,但我知道最確切的位置。”
眉紗停了停,然後默默跟著他走,這個死瞎子竟然玩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要找什麼卻不早說。
“你要自己去?”飛影冷眼看著藏馬整頓行裝。
“嗯,這邊有幽助他們對付綽綽有餘,在找到確切位置之前我在不在無關緊要,何況還有你暗中看護著。我要去魔界看看,不放心眉紗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藏馬一邊準備充足的戰備一邊說:“我會帶著牡丹給我的通訊器,有事的話我會找你。”
“免了。”飛影立刻說:“我對你和她之間的事情沒興趣,你也不要來找我,我不會去救你。”
“一想你就會這麼說,那多少注意一下幽助他們。”藏馬準備從靈界進入魔界:“至少不要讓他們死掉……”
目送藏馬消失,飛影哼了一聲:“真是麻煩的傢伙,我對那幫人照樣沒興趣。”
“就是這裡。”黃泉突然停下腳步:“雖然我那時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但可以確定這裡就是我的下落地點,只要再走前三步就可以。”
“那還等什麼?”眉紗推著他:“我們走吧——一、二、三!”
“眉紗小姐——啊……”兩個人已經一起掉下去。
而變成空洞的地面在他們落下之後已經恢復,再看不出那裡有什麼不妥。
兩個人已經下落了五分鐘還沒有到底,看來這裡還真是個無底洞。
眉紗呈躺靠的姿勢平衡在半空中,手還很舒適的壓在頭下。
聽著風聲和耳邊呼吸,越來越強的窒息感讓黃泉微笑:“看來眉紗小姐一點也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