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肯特郡的地理位置過於靠南了些,我聽說在王國的北部地區,那裡的氣候足夠炎熱,一年之中甚至能夠收穫兩次麥收。”摩里亞蒂又道。
“是的。不過,這些高產的地區大部分如今都控制在邪惡的死靈術士手中。王國的邊境上即使曾有過一些好農莊,現在恐怕也已經被那些亡靈所汙染了。”說到這裡,漢密爾頓的話語中充滿了厭惡和仇視。
“是啊。的確有些諷刺,大陸上最好的產糧區卻被根本不怎麼需要糧食的德珈聯盟給佔領了。”摩里亞蒂也無奈地聳聳肩。
“但願有朝一日,能夠蕩平這些非人的渣子。”漢密爾頓低喝一聲。
說完,騎士便一側馬頭,向著隊伍的後面馳去。作為隊長,他需要隨時關注全隊每一處的細節和步驟。
大約勻速前進了三個小時,恩斯博格家族的隊伍終於離開鄉路,踏上了更為平整、寬闊的郡道上。
時值中午,整個騎隊暫時停了下來,稍作休整並進餐。
因為摩里亞蒂的特別要求,所以他的食物沒有特殊化,而是與其他眾人一樣,以夾著一小片火腿的粗麵包為口糧,飲料則是隨身皮囊內的清水。
“摩里亞蒂少爺,接下來的頭一個小時,我希望您能在馬車內休息。”看著摩里亞蒂毫不做作地吃著與自己一樣的食物,漢密爾頓暗暗點了點頭,但話語依然簡單、嚴肅。
“好的,你是隊長。”摩里亞蒂沒有反對,幾口將自己手中的麵包卷吃下,然後站起身。
說實話,經過連續三個小時的馬背路程,摩里亞蒂的大腿已經被擦破了好幾處。同時,體力也耗費了不少。因為時時要保持住最正確的騎姿,這本身就是相當耗費精神的。若不是在前段日子,摩里亞蒂透過晨練、劍術、馬術等課程已經將瘦弱的身形鍛鍊得逐漸強壯起來,不要說騎馬,就是一上午的馬車顛簸都能把原本的那個小身板震散架。
進入馬車,隊伍重新上路。摩里亞蒂拿出了預先備好的藥膏對自己大腿上的傷口作了簡單處理和包紮,之後便閉目養神起來。
一個小時後,摩里亞蒂再次精神抖擻地回到了自己的馬背上,整個隊伍的前進速度也進一步加快。
下午時分,在行進了一百多公里後,路的盡頭,被一條平緩的護城河靜靜圍繞的溫莎城堡已出現在眼前。
此時,摩里亞蒂換回了一身貴族裝束。儘管他對於這套過於華麗的行頭並不多感冒,但卻是王國貴族間必須的禮節。
當見到恩斯博格家族的隊伍出現在城堡前方,早已恭候在城堡外的索爾克家族管事立即迎了上去。而作為衛隊長的漢密爾頓騎士則領先一步,上前與之接禮。
“歡迎您,恩斯博格爵士。得知您將到來,子爵大人親自命我在此恭候。”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誠意,至少從表面上來看索爾克家族的迎賓管事不論是神情還是舉止都極為恭敬、有禮。
“謝謝子爵大人的關照。”
摩里亞蒂按照一個男爵家族繼承人應有的派頭微微點了點頭。接著,便在這個管事的牽引下,策馬進入了溫莎城堡。
這是一座典型的中世紀樣式的城堡。周圍一圈由高大的花崗岩城牆包圍,在城堡的四角則是四座更為高聳的箭塔拱衛。進出城堡的唯一通路,是一條可供支起的吊橋和一扇由生鐵鑄成的閘門。這閘門是如此沉重,以至於每次開啟都需要至少五個強壯的男人透過絞盤來拉動。
一走進城堡,光線一下就昏暗了起來。在城堡的外圍區域是一大片平民的聚居區,看上去十分雜亂,房屋大多低矮,街道兩旁汙水橫流。不過,因為要招待貴族來賓的關係,所以這裡的平民顯然已事前收到了某種警告,全都“安穩”地滯留在自己的小屋中。而且,在道路的兩側還有許多手持長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