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那個亡靈的存在,卻使得懷特無法安心,不也同樣削弱了奧林匹斯的實力嗎?”海倻娜搖搖頭,並不十分認可對方的理由。
“懷特對於亡靈的憎惡,一方面是出自他在黎明要塞服役多年的經歷,同時也可能有其他特殊的原因。”摩里亞蒂當然知道未婚妻實在是因為憂心自己與追隨者之間的關係可能惡化才突然找自己面談,而且若無法說服海倻娜則更不可能勸動懷特,所以對於未婚妻的反駁摩里亞蒂毫無牴觸,只是繼續依理而言:“說實話,有件事我還沒有告訴懷特,就在佔領索斯克的當晚,我們還與兩隻為追殺克勞迪婭而潛入王國腹地的高階亡靈大戰了一場。結果是擊殺了一位十一級的聖靈殿亡靈牧師,同時把一位強悍異常的十二級靈柩騎士給驅逐走。為此,戰爭鐵拳連隊損失慘重,古德里安也差點被殺。”
“有這樣的事?”顯然,身處後方的海倻娜並不知曉這場發生在深夜的無聲戰役,當然這也是因為摩里亞蒂不想把血族魔寵的事弄得滿城風雨而故意有所隱瞞的緣故。
“是的。所以從這一點來看,克勞迪婭其實已是半個德珈的通緝犯。而敵人的敵人便應該是朋友,並不應該簡單加以毀滅。”
“那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懷特?”沉默了片刻,海倻娜又問道。
“…”
“為什麼?”未婚妻定定地看著摩里亞蒂。
“一來,現在懷特已聽不進任何解釋,而只看最終的結果。二來…”
“二來什麼?”見摩里亞蒂欲言又止的表情,海倻娜已本能地察覺到似乎這次的事件還不像表面看來那麼“簡單純粹”。
“二來,我擔心懷特與外界的‘另一組織’有些關聯,所以一些話不敢,也不能說得太過‘直接’。”望著未婚妻,摩里亞蒂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心底最大的擔憂。
“什麼!?你竟然懷疑懷特的忠誠!?”彷彿是被嚇到了一般,海倻娜驚得臉色蒼白,又迅速轉為漲紅:“你可知道,作為你的追隨者懷特已然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甚至還曾失去自己的右臂,不得不從神弩手轉職為了危險異常的近戰戰士。可你現在卻懷疑他是其他勢力的奸細!?”
“我知道,我自然都知道。如果沒有懷特,我現在已經是溝壑中的一具枯骨,或者直接腐朽為泥了。”摩里亞蒂搖搖頭,眼中的沉重好像千尺積雲,累累欲墜。
“那為什麼還…”
“因為有些事甚至連懷特自己都恐怕是無能為力的。相比於忠誠,這世間還有其他更強大的力量可將之扭轉,甚至背離。”摩里亞蒂抬起頭,輕輕嘆息一聲。
“是什麼?”
“愛情,或者信仰。”
“愛情和信仰?”摩里亞蒂的話讓海倻娜一下凝固了下來,一時彷彿無法接受一般。
“你可知道,我這次攻擊佔領索斯克,其實背後是受了多羅商會的委託。而那個血伯爵本來便是被他們封印在索斯克鎮,只不過作為報酬之一轉入我手。”看著未婚妻,摩里亞蒂決定坦誠一切。
“多羅商會?怎麼可能?”
又聽聞這個秘聞,海倻娜只感覺好像聽到天方夜譚。按照血伯爵的實力,多羅商會就是傾家蕩產恐怕也請不起足夠的強者來應對之,更何況還要生擒。
“事實確是如此。而多羅商會之所以肯支付極大代價而要儘快進入索斯克,其目的則是為了一件神器。”
“神器?”終於,海倻娜呆滯了。
“是,聖盃!曾經光明教會的神器,由光明神祗賜予凡世信徒的無上洗禮重器,聖盃!而也正是依靠著聖盃和一位不知名的光明高階牧師,克勞迪婭才會被對方抓獲。”摩里亞蒂終於道。
“你是說,光明教會在消失了數百年後竟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