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士。在被火雲的恐怖威力驚得發不出聲的同時,也都自覺不自覺地把目光集向了中心處的摩里亞蒂。滿含敬畏,由衷拜服。
“閣下!大局已定!”
彷彿壓抑著無比的興奮,克勞塞維茨快步來到摩里亞蒂的身旁,重重一個軍禮道。
“現在就看查理大人的了。”
向著老狼人輕輕一點頭,摩里亞蒂依舊沉靜如水,只是望著百餘米外仍在收縮沸騰的赤色火雲,以及更遠處天空中的黑暗褻…瀆領域,然後將新一支藍美人飲盡。
“那大惡魔實在老朽,應該不是人類聖堂的對手。況且,還有我奧林匹斯在,就算一時之間有所挫折,我們也可一力扳回!”
勝利就彷彿最濃烈的春…藥,哪怕以克勞塞維茨的老成持重,此時也被刺激得比年輕少壯軍官更激進。當然,這樣的海口也全非都是胡言,有摩里亞蒂在,任何奇蹟對於奧林匹斯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
“且看吧。”
摩里亞蒂收回目光,卻將手中魔杖換作短劍,而左臂上則直接擎起大惡魔顱骨盾牌“卡蒙多特利渥斯的贖罪”。
無聲息間,一道光環便在他的腳下浮現。立即,黑幕幽幽、光影替換,摩里亞蒂的身影就徐徐暗隱下來,好像被一層烏紗遮掩。與此同時,有絲絲縷縷的黑炎從虛空中落下,似濛濛細雨將他籠罩,又點滴無聲。
“黑暗光環”,以及大惡魔顱骨盾牌的諸多內固屬性,一時俱顯露無遺。
須臾,便彷彿心靈感應,無論戰場位置相隔遠近,所有惡魔都齊齊看向奧林匹斯戰陣方向、看向摩里亞蒂、看向他手中的盾牌,眼神驚恐萬狀!
根本不須用目視細辨,僅僅盾牌上傳遞出的可怕波動以及其中蘊含的對於所有惡魔的天然壓制,已明確無誤說明,那是一面用大惡魔顱骨製成的盾牌!而最近死於肯特郡的惡魔極道只有一位,便是曾經的惡魔在肯特郡的方面軍統帥…卡蒙多特利渥斯。至此,這顱骨盾牌的出處已清楚非常。
“啊!”
不過轉眼,戰場上忽然響起一陣恐懼的尖叫,那是最靠近奧林匹斯的一群惡魔,也便是剛才幸運地從“恐怖烈焰”下脫身的那批惡魔精銳。
照理說這些惡魔主力戰士不該有如此不堪的儀態,只是在連陣連敗、高階惡魔和大量精銳都死傷殆盡,其士氣已然低落。現在突然被來自“卡蒙多特利渥斯的贖罪”的“+2對於惡魔陣營敵人的震懾屬性”籠罩,終於再支撐不住,甚至有建制的潰逃都已不能,而開始了“嘯營”似的潰散!
轉眼,彷彿有著烈性的傳染,這種潰散迅速向著更遠的方向傳播開去。直到溫莎堡前,連那近千還未出動過的惡魔後衛部隊都開始有了動搖和慌亂。而要不是一些中階角魔軍官竭力約束、甚至辣手殺戮一些情緒失衡的小惡魔,才總算穩住了惡魔重灌兵團最後的一點本錢。但也僅僅是勉強穩住而已,此外已不可能再作主動出擊之類的“高難度”戰術動作了。而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寄希望於空中黑暗褻—瀆領域內的大惡魔可以殺死那個人類聖堂,進而保下一個“不勝不敗的平局”。
只是,戰局的走向從來就不是弱者一方所能隨意主導的。那近千的惡魔後衛部隊已沒有可能安靜等到極道之戰分出結果了。
因為就在這時,已然關閉了一年有餘、同樣也是惡魔大軍久戰而不得的溫莎堡大門,突然“轟隆”開啟了。
而在惡魔們既驚訝又遲疑的目光中,一隊又一隊甲冑鮮明、騎槍犀利的人類騎兵從溫莎堡內疾馳而出,彷彿壩口上傾瀉而下的百丈洪流,向著自己這邊洶湧衝鋒而來。
陽光下,人類騎士的銀甲彷彿是鋥亮的鏡面,反射出刺眼的光線晃花了小惡魔的眼。同時,“隆隆”的馬蹄落如雷響,無數蹄鐵打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