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軍火庫’呢,不用另找人看著?”摩里亞蒂被拉得直接一個踉蹌,問道。
“嘿嘿,放心吧,就這裡的這些破爛貨,送了人也沒人要。”黑刀完全不在意道。
“破爛貨?”一旁的懷特滿頭黑線。
就是這些破爛貨,剛才可是實實在在敲了那個女狼人一大筆。不過話又說回來,黑刀這裡的貨品,無論是武器還是防具,質量都是沒話說的,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優等品。而要是在外面的普通武器店中,那些野蠻人就算再多花一倍的錢也是絕無法買到相同的東西的。因為沒有一個普通的王國商人,敢於如此大批次地向克魯洛德出售武器,這可是叛國罪。
“咱們去哪個酒吧呢?‘火烈鳥’就不錯,那裡的妹子絕對能辣到你頭暈;‘南瓜車’也行,兩天沒喝金麥酒了,怪想的;或者直接殺去‘鈴鐺與貓’,那可是要塞裡少數幾個敢於通宵留客營業的酒館了。哈哈,到底選哪個呢?小子,你的錢包要遭殃啦!”似乎是突然進入了某種狀態,黑刀一邊大呼小叫著,一邊拉著摩里亞蒂大步朝外面走。
“羅蘭酒吧怎麼樣?我挺喜歡那兒。”緊跟在後的懷特忍不住建議道。
“羅蘭?”聽到這個名字,黑刀的腳步沒由來地一頓,但馬上便恢復了正常,隨即問道:“那裡可是出了名的死貴,你們去逛過了?”
“嘿嘿,三個小時前我跟摩蒂剛從那裡出來。不過你說得也對,一杯‘餘暉’就要五百金幣,下刀簡直比你還狠。”顯然,懷特對於那杯“餘暉”的記憶非常深刻,至今提起還會忍不住抱怨上一句。
“你們喝到了餘暉?”黑刀猛地停下腳步,望向懷特,臉上顯出一種古怪的神情,似乎是不相信,又彷彿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我,是摩蒂。”懷特並沒有注意到光頭的神色變化,只是聳聳肩,指了指摩里亞蒂:“我可說不來笑話。”
“是這樣…”黑刀點點頭,繼續大步往外走,不過卻放開了摩里亞蒂的手。
“你說,帕格麗斯就收了你五百金幣?”才走出幾步,黑刀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住身,轉頭盯著摩里亞蒂問道。
“是的。”摩里亞蒂淡淡一笑:“帕格麗斯拒絕了我的酒資,希望留待下一杯。”
“下一杯?”黑刀皺起了粗眉。
“一杯真正的‘餘暉’。”說著,摩里亞蒂腦海中不禁閃過紅髮歌者倚靠在吧檯上沉默獨酌的片斷光影。
“原來是這樣。”黑刀看著摩里亞蒂,緩緩地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這個,有什麼好笑的嗎?”懷特有些奇怪地望著更奇怪的黑刀。
“走吧,別廢話了。我決定了,就去‘老木屋’!那裡才是好朋友喝酒的地方。”彷彿是在突然間想定了主意,黑刀重新拉起了摩里亞蒂的胳膊,大笑著繼續大步前進。
因為有黑刀這個大地頭蛇帶路,所以摩里亞蒂等人無須再在複雜而方向難辨的監獄甬道內迂迴穿行了。在透過幾條頗為隱秘的小岔道之後,黑刀帶著摩里亞蒂和懷特兩人來到了一處下沉式小廣場。
在一座老舊廢棄監獄的內部出現一座廣場,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更奇特的是,當摩里亞蒂透過小廣場的中心時驚奇地發現在廣場的天頂部分竟然鑲嵌著一個巨大的圓形鏤空天窗,從這個大天窗中甚至能直接望見夜空中閃耀的群星。而在廣場的四周,還零亂地樹立著不少殘缺的巨大雕像。這些雕像似乎受過嚴重的外來侵害,幾乎全部斬去了頭顱,不少已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