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問道。
“是的。野蠻圖騰的食人魔薩滿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強大對手,戰陣之間為了彼此的生存,我無法留手。”老狼人口中提到的名字,摩里亞蒂雖然是第一次聽到,但卻很清楚指的是誰,而且也沒有否認的打算。
“你很坦誠。”得到了答案,老狼人抬起綠瑩瑩的眼眸,直視著對方:“哥頓是我多年的老友,所以我立意要為他復仇。如果你不想異日被我斬下首級的話,奉勸你現在就殺了我。作為俘虜,我不會反抗。”
說完,老狼人“啪”地把彎刀又扔回到摩里亞蒂的腳邊,然後重重閉上了雙眼。而他的這番話,立時又引起了朗基努斯中隊眾狼騎的騷動和紛亂。
“呵呵,沃夫岡的老牌軍官都如您這般有趣嗎?或者說是狠辣?”摩里亞蒂完全無視投在自己身前的利刃,反而饒有興趣般地定定看著老狼人,笑道。
“什麼意思?”彷彿是被對方輕易看穿用意後有些微微的洩氣和窘迫,老狼人一下又睜開雙目,反聲喝問道。
“如果我也沒有猜錯的話,您應該曾在故‘歐根公爵’的‘狽隆參謀部’服役過吧?”沒有理會老狼人有些怒氣的問話,摩里亞蒂卻一轉話題自顧自地反問道:“而且職銜應該不低,或許便是一位見習參謀尉官?”
“年青人,你的想象力和洞察力讓我十分吃驚。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出這樣判斷的?”聽到摩里亞蒂的問話,老狼人第一次在人類面前露出了一次訝色,彷彿是心底最深的某個隱秘讓一個陌生人一下道出了口一般。
“是您的頭盔告訴我的。”見到自己終於讓眼前這個分外難纏的對手產生些許情緒的波動,摩里亞蒂不禁暗暗長出一口氣,但神情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淡然。
“頭盔嗎…原來如此。沒想到,在王國內早已沒人記得的‘狽隆小圓盔’,一個人類卻能一眼認出。看來,克魯洛德被埃拉西亞壓制了千年,也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聽到摩里亞蒂的解釋,老狼人似乎突然有些難以抑制的黯然神傷,而這在這個始終冷靜淡漠的老兵身上是顯得如此得不正常。又輕輕嘆了口氣,老狼人將自己的那頂陳舊但異常潔亮的小圓盔從頭上摘下,拿在手中,輕輕撫摸著。
“我只是一個淺薄的歷史愛好者而已,同時也略通一些軍事,所以十分敬慕於貴國歐根公爵在三十五年前所創立的狽隆參謀部,因此也就特別留意了與之有關的一些文獻記載。”摩里亞蒂看著老狼人,語氣也和緩了下來。
“敬慕?”似乎是有些吃驚於摩里亞蒂的用詞,老狼人不禁看了對方一眼。
“是的,敬慕。”摩里亞蒂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又重複了一遍,接著道:“我想,若非因為那場意外致使歐根公爵不幸英年早逝的話,狽隆參謀部的大名恐怕早已響徹安塔格瑞琪大陸了。只可惜,隨著公爵的故去,之後的二三十年間便很少聽到有關狽隆的訊息了。”
“呵呵,你是我聽到的第一個發表如此言論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埃拉西亞的人類。真是令人痛徹心骨的諷刺啊!呵呵,意外…意外嘛…”老狼人看著摩里亞蒂,一字一句道,彷彿在笑,又彷彿在哭。
“也許貴國後來的歷任軍部長並沒有意識到參謀部所蘊藏的巨大價值,而將之荒廢和懈怠了吧。不得不說,這是克魯洛德王國的巨大損失,卻也是埃拉西亞王國的絕美幸運。”摩里亞蒂客觀地繼續說道。
“你真的理解狽隆的價值所在?年青的法師?”對於摩里亞蒂的評價,老狼人好像並不相信,也許他更會覺得這不過是一個機靈的敵人故意在編造著某種別有用心的說辭而已,況且摩里亞蒂的本職身份並不是軍人,而只是一個法師。
“神廟是心,容克是劍與手足,參謀部是大腦。若克魯洛德以此為武裝,則大陸無敵。”摩里亞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