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的動靜不小。
路邊小屋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你在那折騰啥?”
一個戰士壓低了聲音:“管你屁事!”
小屋裡的人聽著聲音不大對勁,出門,端著槍向上邊暗哨方向:“你說話聲音怎麼...不對勁...”
話剛落音,就被幾個迅速衝上前來的戰士給抓手扯腿放倒在地,哨兵下意識的扣動扳機,卻忘記子彈沒有上膛。
哨兵被捂住嘴,仍然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呻吟著,終於藉著小屋裡透出的光線,看清來到路口的五六個人,一個提著帶血的刺刀的人從暗哨位置跑過來,保安團計程車兵明智的放棄了掙扎。
楊德士看看身邊幾個戰士,把眼光轉到哨兵臉上,看到了無盡的恐懼。
這讓他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種興奮感,自從離開獨立團後,原以為再也不會有戰鬥的機會,沒想到,剛出來沒幾天,就遇上了這樣的好事。
重點,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後邊的戰士全跟了上來,一個出聲音的都沒有,都在等待楊德士給他們下一步的指示。
接下來的任務肯定是上山,停在這裡原因不用想,就是要在哨兵口中弄清山上的兵力。
偵察兵上前,刺刀在哨兵脖子上颳了幾下:“你最好老實點,要是你想喊的話,我也沒意見,當然,如果你不說實話,你孃的就別想見著明天的太陽,你最好想清楚了!說吧,你們山上領頭的是誰?”
偵察兵問問題的方式明顯經驗豐富,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個答案。
捂著哨兵嘴的手鬆開,哨兵沒有喊,他的心在猛跳:“是...苟...苟司令。”
其實就算喊,山上跟村子都那麼遠,也不一定能聽得見。
“原先有多少人?今天走了多少?”偵察兵問話中夾雜著他知道的一些資訊,所以,他不怕這貨說謊。
“山上原來是一個營,今天走了一個加強排,山裡還有五六十多弟兄,東邊的村裡駐著一百多。”哨兵老老實實的回話。
“一個營?呃?上山的路上還有幾個哨位?”偵察員嚇了一跳,沒問上山路有沒有哨兵,直接問還有幾個。
“就在進寨子的地方有一個,路上沒有。”
“山上的火力情況怎麼樣,我們早就知道,只是找你核實一下,老實點,明白麼?”
“小的句句屬實...”
......
楊德士有些懵了,一個營,這不扯淡麼,還打個屁!山上只有兵力五六十?機槍三挺?......
這讓他感到一絲緊張,現在山寨上土匪跟區小區兵力差不多,但自己是主攻一方,也僅有兩挺機槍,其中一挺還是九連送的,另一挺是參加伏擊鬼子,輪訓隊分的,關鍵問題,隊伍中並沒有專業的機槍手。
那邊村裡還有土匪一個連,這樣的情況讓戰鬥前景不樂觀。
這個哨兵不斷交待的資訊中提到,山寨有一道寨門,如果行蹤暴露,又是由下向上進攻,並不好打。
好在土匪們的戰鬥力不咋的,不然還真不敢湊近去打,得就此打道回府。
偵察兵漏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他沒有想到問哨兵這夥“土匪”的來歷!
一群游擊隊打扮的人,在十來米外自覺地圍了大半圈,看著縣長在發呆。
現在,縣長抬起了頭,這說明他就要下達命令了,現場的每個人,心情激動,山腳下全場瞬間爆發出急切求戰慾望。
“我命令,留下兩戰士在此警戒,其他們分成兩個梯次,立即向山上進發!”
縣長的命令簡短,有魄力。
不孬,敢以少打多!是個漢子。
“那我們是先想辦法摸進山寨還是直接開打?”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