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骨節分明,揭開封口,給風止和自己倒了一杯。遞給風止時才沉靜地問:“今天怎麼想起來到我這?”
“她呢?”風止冰著臉沒有回答,只是向四周看了看。
胥絡兀自抿了一口,“她和青鸞去採藥了。”
“你到底打算怎麼辦?肆意將她帶回來,又不告知她真相,你難道就準備這麼與她在這山中終老嗎?”風止紋絲不動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情緒的波動,“你要知道······你時日不多了,你要清楚你來到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別沒達到就離開了!”
胥絡哈哈笑起來,“難得今天見你話多,你說的那些我心裡都清楚。可我私心裡還是希望她能自己憶起,本來只是打算將她的靈魂歸一我便離開,怪我私心作祟,多少還是不甘心。”冰涼的指尖觸碰到脖頸後的牙印,眉眼不自覺的含起笑意,或許從那時起初心就變了。
復而又給自己添了一杯,向風止敬了敬,“有時候我就想著能陪她一直在這鹿琴山中,教她醫術和仙術也好······這段時間也麻煩你了,樓曄那邊還好嗎?”
風止端起酒杯回敬:“不必道謝,他本與我是朋友,幫他是我的本分。如今他已會一些仙術,不食五穀已無礙,他本就聰敏,加之仙根紮實,再過幾年應該便可飛昇了。”
“你能夠信我所言也算是我之幸,若不是你,我還真不知如何權衡這兩邊,桑淮也是我欠他的。”胥絡笑了笑。
一隻青綠色的大鳥在空中盤旋幾下撲騰落地,一個清耳悅心的聲音響起:“我道遠遠地聞見桃花釀的清香,就猜想著是不是師叔過來了。”
這句“師叔”還是讓風止多少有點不習慣,為了方便胡亂縐了個身份,沒想到這小丫頭就一直管他“師叔師叔”地叫。
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女從大鳥上跳了下來,揹著籮筐,看到胥絡規規矩矩地叫了聲:“師父,我剛剛同青鸞採到了師父所說的茵陳。”
胥絡向她招了招手,輕聲道:“過來,阿尋。”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停更存稿,看看能不能上榜233週五見!
☆、下山
鹿琴山峰迴路轉,鳥獸蟲鳴,片片竹林碧波暗浪。梨尋趴在石桌上,雙手支著下巴,抬頭看著天空神遊,既然師父去留無意,她也只能任天外雲捲雲舒。這幾日梨尋日日守在屋外等候著胥絡,胥絡每年都會有幾日消失不見,從未說過自己去哪,獨留下青鸞照顧她。
青鸞是隻神鳥,自她有記憶時就陪著她,師父每次出門都會叮囑她三件事。一是不許任意妄為丟下青鸞到處亂跑,二是不許解下腰間的鈴鐺,三是不許私自下山。
師父從小到大隻教過她兩樣東西,醫術和仙術。她打小身體便較尋常人羸弱些,師父教她醫術是希望她能增強耐抗力,她不負所望,學得很好。
鹿琴山周遭雖設有結界,然而這幾年結界變得越發薄弱,鹿琴山闖入不少妖獸。雖是些小雜碎,但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她來說,硬碰硬是行不通的,三十六計走為上。師父嫌棄自己給他丟人,第二天就拉著她練習仙術,她深孚眾望,學得很爛。
正想著事情出神,思緒被打斷,“姑娘可是鹿琴山的神醫?”
梨尋驚了一驚,見一干人等站在距離自己幾步之外,行囊裝備齊全,為首的一人向自己微微作揖,算做個禮貌的問候。之所以說他是為首的,正因為他氣宇軒昂的氣概,錦衣華服。
梨尋被這般情形嚇得愣了愣,山風幽幽,想著自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稍一定神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問:“神醫是家師,我是他的徒弟,梨尋。不知各位找家師有何貴幹?”梨尋自認為這一套做得行雲流水。
為首的一概方才的平靜,話語中略激動:“梨姑娘,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