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認出了你,你還不認得我?”
冷戰失聲道:“你……你莫非是李傑?”
李傑笑道:“你總算猜對了。”
冷戰眼睛盯著他就好像見到了鬼似的,嘴裡“嘶嘶”向外面冒著氣,喃喃道:“好,你好!沒想到我冷戰如此流年不利,竟會在種情況下,遇到你!”
李傑道:“你能遇到我,已是莫大的福氣了,要是遇到其他人,此刻只怕早已死在他們手中了。”
冷戰又瞪了他半晌,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起來,觸及了傷處,更是疼得滿頭冷汗,但他還是笑個不停,也不知究竟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
李傑相信他這一生中只怕從來也沒這麼樣笑過,忍不住問道:“你很開心嗎?”
冷戰喘息著笑道:“我當然開心,只因你李傑也和我—樣,也會上別人的當。”
李傑道:“哦?”
冷戰身於已開始抽搐,他咬牙忍耐,嘎聲道:“你可知道方逸羽為何約你在廟中相見?”
李傑道:“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你怎麼知道我與方逸羽在廟中相見的事情?”
冷戰恨恨道:“就憑方逸羽手下的那幾個阿貓阿狗,怎能瞞住我的法眼?”他口中那些阿貓、阿狗能將他傷成這樣,自然都是一流的高手,要不然,以冷戰的實力,絕對不會如此狼狽。
李傑想了半晌,突然恍然道:“定是冷無涯讓你去追查方逸羽的事情,而在途中,就因為你無意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所以他們才要殺你?”
冷戰道:“不錯。”
李傑嘆了口氣,道:“我就說,以方逸羽的實力,怎麼可能在面對天水老人時,連一招都沒擋住,就讓人給制服了,原來這其中還真有貓膩,只是我實在不明白,以方逸羽的身份地位,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竟然敢冒這麼大的險?”
冷戰不停地咳嗽著,道:“他自然有值得他冒險的地方,而且方逸羽真正地目的,並不想要對付我家少主冷無涯,而是想找出隱藏在我家少主背後的那個人物。”
李傑道:“你家少主幕後還另有主使的人?”
冷戰咳嗽已越來越劇急,已咳出血來。
李傑目光閃動,道:“這人竟能令冷無涯聽他的話?他是誰?”
冷戰用手捂著嘴,拼命想將嘴裡的血嚥下去,想說出這人的名字,但他只說了一個字,鮮血已箭一般射了出來,已是呼吸多,進氣少了。
李傑嘆了口氣,正想先過去扶起他再說,但就在這時,李傑神色一變,他身子突又躍起,只一閃已沒入樹梢……
遠處,果然來了一行人馬。
華麗的馬車,雖只有區區兩匹馬拉著,看起來卻仍然很有氣勢,車門自然是關著的,車窗上也掛著簾子,坐在車裡的人顯然不願被人瞧見。
趕車的是個很沉著的中年人,眼神很足,馬車前後還有六騎護從,也都是很精捍的騎士。
這一行車馬本來走得很快,但就在這時,路邊突然多了一條嬌健的身影,馬車到了這裡,也只得放緩了下來。
擋在道中的一人,高聲叫道:“此樹是俺栽,此路是俺開,要想過此路,留下好酒來。”說完,還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顯然真是個酒鬼,竟將一句“‘留下賣路財’換成了‘留下好酒來’!”。
但卻沒有一個下馬來的,馬車上的人,只是冷冷盯著攔在道路上的人,只要那些人還不將道路讓出來,只怕他們就出對這些搶匪出手了。
突聽車廂中一人道:“你們在這裡搶劫也挺不容易的,黑先生,取些金幣給他們吧!”聲音清悅而溫柔,而且帶著一種同情、體貼與關懷,令人心甘情願地服從她。
馬上的騎士立刻下了馬,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