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啊!哦,對了,關於閻家的事可不是侍讀官教的,是我硬纏著嬤嬤‘掏’來的,貌似宮裡的人都很忌諱呢……”
“管你怎麼來的,快說!”
“別急嘛……二十多年前,閻家在四大家族之中居於首位,政途坦蕩,‘錢’途無量,勢力龐大得甚至連皇室都要忌憚三分。可是很不幸,也許是天妒閻家吧,在它正發展壯大的時候,閻夫人懷孕了。”
咦?“懷孕不是喜事嗎?”
“是喜事啊,”雅雅拈起一塊桂花糕嗅了嗅,“懷的時候是喜事,但生下來的時候就成了禍事了。因為啊——”她神秘地朝我勾勾手指,湊近了說,“這位三公子是七月十五,也就是鬼節生下的。”
“耶?!鬼節?”我滿頭霧水,“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哦,天哪!”雅雅摸著額頭作欲昏倒狀,“鬼節誒,你說會怎樣?”
“他們很迷信?”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這個理由。
“豈止是‘很’?簡直就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搖頭嘆道,“可憐的閻三公子,自生下來就被送去後院不見天日的柴房交由奴僕代養……說是代養,其實就是壓根不認這個兒子,閻老爺閻夫人真是太狠心了。”
“……”的確蠻可憐的,生下來就被當成一個錯誤般地存在。
“不過原先閻家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大公子專門在外地經商,二公子對做生意或是入仕都沒興趣,就在城外的鄉間建了座私塾,專教窮人家的小孩唸書。”
“沒想到這兩個哥哥還不錯嘛!”
“是啊是啊,”雅雅作花痴狀,“而且聽說都是文質彬彬俊美非凡呢……”
“打住打住,”我搓搓快要掉下的雞皮疙瘩,一臉嫌惡,“請您老人家待會兒再流口水好不好?”
“呃……”擦擦嘴角,她尷尬地笑笑,“抱歉啊!那繼續說……本來事情到這就該完的,可沒想到四年後,大公子在趕路的途中出了意外摔下山崖,醒過來時——卻成了傻子。”
“……”我的下巴掉到了地上,好半天才摸索著撿起,“不是這麼慘吧?”
“事實證明就是這麼慘,”她認真地點頭,“緊接著二公子也無故失蹤了,閻家幾乎出動了遍佈全國的人力去尋找,卻始終音訊全無,於是——”
“他們開始回過頭來善待三公子?”
“你是用屁股猜的嗎?”雅雅翻我一眼,“一開始認定的事情怎可能突然就改變。絕望的閻家人走投無路,於是——現在開始說那老頭——他叫虞嘯擎,是虞家的家主,當時在天祭司擔當祭祀官,凡是皇室準備舉辦大型的活動都會先找他來佔個卜什麼的……”
我眉毛一挑,“算命先生?”
“啊……可以這麼說,不過叫占卜師更合適些。閻家人把他請回了家,希望他能找出這一系列禍事的根源……”
“他該不會……”不知怎的,我竟有些緊張起來,生怕聽到心裡已經猜想到的答案。
“嗯,他說閻三公子是厲鬼轉世,不光克兄,還會克父克母,克光周圍所有和他接近的人……”
“好過分!”我氣憤地拍案而起,“他憑什麼這麼說?!”
雅雅聳聳肩,“不知道。不過,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閻家人都是會照單全收的。”
“迷信的傢伙……然後呢?”
“然後……安靜了一陣子的閻家,突然有一天對外宣稱,閻三公子暴病身亡。”
“什麼?!”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了,我不可置信地瞪住她的嘴,“死了?”
“嗯,”雅雅面色肅然,“但是沒有設靈堂或做法事,只是簡簡單單一把火燒了。”
“……”捂住嘴巴,喉嚨裡的阻塞感讓我忍不住紅了眼眶。好